龍虎山的人?
陸長生和虛靖相視一眼,有些疑惑。
“莫非是張天正來了?”
虛靖微微皺眉,“應該不會吧,老祖羽化登仙之後,我們已經派人去了龍虎山,告知老祖安排的身後之事,明確不要張天正來達州,讓鎮守龍虎山。張天正是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違背老祖吩咐的。”
“管他是誰,去看看就是了。”
陸長生走了出來,看到是馬子龍,便問道,“子龍,龍虎山誰來了?怎麼又和武衝打了起來?”
馬子龍說道,“我也不認得,他自稱是龍虎山的道士,來拜祭老天師。我們見是老天師的宗門之人,便按照先前的慣例,在門口擺上香案,果品、香燭,按照禮數祭拜。這大漢皇帝劉秀珠派人過來,還是老天師的弟子大漢新監正何炯,也是這麼祭拜的。”
“可是這道士不肯,非得要進老天師的屋子裡去祭拜,還說要將老天師留下來的東西帶回龍虎山,說什麼物歸原主。見這道士不講理,我們先是好言相勸,告知老天師的安排。可是這道士很倔強,硬闖進屋子,還要拿走老天師留下來的三清鈴。這下武衝就惱了,攔在他的身前,伸手攔了一下。”
“這道士也是個狠人,兩人就這樣直接動起手來了,現在還在大坪裡打著。”
陸長生問道,“這年輕道士武功如何?”
馬子龍說道,“武功很好,尤其是輕功上佳,在與武衝遊鬥,不落下風。”
陸長生看向虛靖,“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可彆傷了你們龍虎山的人。”
虛靖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對他的行徑也不讚同,可是你怎麼就不擔心武衝,而擔心他呢?”
陸長生說道,“子龍說既然你們龍虎山的人輕功好,在遊鬥,那就證明武衝還是收著打的。武衝經驗豐富,那年輕道士未必是對手。”
虛靖說道,“也好,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吃點虧也不怕。”
三人來到張時修原本居住的屋子,便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與大光頭武衝鬥得正激烈。
年輕道士的確如馬子龍所描述的,輕功很好,道袍翻飛,手中長劍點點寒芒,像一隻穿梭的蝴蝶一般。
隻見這個年輕道士麵皮白皙,相貌清秀,也生了一對好眼睛,水汪汪的,下手卻一點也不留情。
武衝的大光頭已經有些冒汗了,又變得綠油油的,好像春天地裡一汪上好的韭菜。
他一邊揮掌,一邊說著,“阿傑,看好了,對付道門的輕功術法,就是要用我們的硬功夫。”
“這些花裡胡哨的招數,傷不了我們的筋骨。”
原來武衝與道士對決,不僅是惱他不尊張時修的遺願,要硬闖進去,還想拿走張時修的遺物,這是絕對不能忍的。張時修雖然是龍虎山的天師,可是有虛靖在這裡,還有紫鳳這個關門弟子在這裡,還有長生這個他最疼愛的後輩在這裡,無論如何,都輪不到這個龍虎山隨便來一個道士就能做主的。
另外一點,武衝與他打鬥,也是因為這個道士有些孤傲,先動的手。借著這個機會,武衝便給楊傑現場演繹自己的乾坤大摔碑手,還有金剛罩鐵布衫。
楊傑看得很認真,自從武衝開始教他金剛罩鐵布衫之後,白天練槍法,晚上練硬功夫,那武功境界是眼見著的提升。
尤其是背後的四個大字,在練金剛罩鐵布衫的時候,隱約有金光閃爍,宛如護體神功。
這讓楊母越發寬慰,認為自己沒有辜負楊家列祖列宗。
也正是因為楊傑的上道,楊母對陸長生,對孔瑾,對虛靖等人越發心存感激。心裡還想著請虛靖給楊傑滿身都繡上符文,保佑自己的兒子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