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將飛劍收回衣袖中,又看了城頭很久。
其實他離開離陽城還不到一年,可是他感覺像過了十幾年一樣。
因為這些日日夜夜,實在是過得艱險,過得艱難。
他帶著沒有撤走的人東奔西跑,東躲西藏,多少次被北莽的軍隊給包圍,最終還是讓他逃走了。
後來北莽大軍撤回去了,他就帶著人和幽州兵馬、流沙郡兵馬糾纏。
按照遠征軍的打法,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反正不讓他們安生。
還好,他還活著,遠征軍還活著,離陽城剩下的百姓還活著。
一陣風鈴響起,鐵蛋神色一變,握緊了黑刀,另外一隻手藏在衣袖中,捏著一柄飛劍。
熟悉的風鈴,如果放在平時,會極其悅耳。
可是鐵蛋知道,在離陽城門口的這個風鈴聲,一旦響起,就意味著有敵人來襲。
這個風鈴當初還是虛靖掛上去的,掛在那棵桃花山上。
雖然虛靖說那是驚雷木,可是鐵蛋和柳兒一直堅持認為它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桃花樹。
這棵桃花樹長得很快,已經比鐵蛋高兩個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離陽城門口的那些來攻城人的血肉滋潤了大地,讓桃花樹得到充足的養分,這棵樹的生長比周邊的樹都要快。
鐵蛋回頭,看到了桃花樹下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男人。
另外一個,是一個女人。
男人精瘦,女人豐腴,倒是絕配。
男人大約四十來歲,留著小胡須,衣著得體,手中拿著一把紙扇,頗有些文人雅士的感覺。
而那個女人,穿著裙子,手中拿著一塊手帕。
女人生得豐腴富態,臉蛋白皙如銀盤,胸前凸起如小山,正拿著手帕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嬌聲說道,“哥哥,這個地方這麼破爛,臭烘烘的,我們這麼乾巴巴地趕過來做什麼啊?”
精瘦男子說道,“我們趕過來,自然是做正事的。”
豐腴女子依靠在精瘦男子肩膀旁,撒嬌說道,“做正事我們回屋裡去做啊,來到這個荒山野嶺,豈不大煞風景啊。”
精瘦男子咳嗽了一聲,用紙扇遮掩住臉上的尷尬,“二娘,彆亂說話,還有人呢。”
豐腴女子說道,“哪裡有什麼人啊,不過是一個半大小孩,估計連毛都沒有長全的,他能懂什麼啊。”
“小孩,你過來,姐姐問你個事情。”
鐵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瞧著女人的胸口。
豐腴女子將衣領拉低一點,露出更多的白皙飽滿,眼神中帶著勾子,“呦,我還以為是個毛小孩,原來是個懂事的家夥啊,還知道眼睛往哪裡看呢?”
“來吧,可憐的孩子,是不是想吃奶啊,到姐姐這裡來,姐姐給你奶喝。”
精瘦男子忍不住說道,“二娘,你收斂一點好不好,我們出門在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發春的。”
豐腴女子嗔道,“你們男人啊,都是這麼個德行。昨天晚上要我浪一點,再浪一點,說你歡喜得要命。”
“今天在外麵,你就裝正人君子了。回去的路上,老娘碰都不讓你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