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丁樹站在路邊,就看到遠處山岡蜿蜒起伏,深夜的寒冷肆無忌憚的侵襲著這一片貧瘠荒涼的土地。
他的眉頭深深地緊鎖了起來。
此時,一名小警察湊到自家師父馬永福的身邊,小聲地道“師父,那個大師會不會是胡說的啊?”
他原本隻是在警局裡跟著師父隨便胡亂看看直播,誰知道師父卻在看完了那個案子之後,竟然去聯係那個求助者!
偏偏就是那麼巧,這人竟然就在他們管轄內!
這下好了,他們的師父當即也不值班了,直接帶著他們兩個人出來找什麼所謂的屍體。
這冷風吹得他真的是直打哆嗦。
偏偏馬永福卻眺望著遠處,道“不可能,那小姑娘是有本事的,她說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
他看這個小姑娘的直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開播到現在就沒有失誤過。
更不像其他神棍騙子隻會張嘴說說而已。
但那兩名手下從來沒看過薑一的直播,所以並不相信那些玄學之說,“可是這裡雞不拉屎鳥不生蛋,連個證據都沒有,怎麼能就憑那個什麼玄學算命一句話,就跑過來呢?”
話剛說完,馬永福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剛一接通,同事著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馬永福你是不是瘋了?”
“我怎麼了?”馬永福看著遠處的荒地,隨口問了一句。
那名同事當即道“你知不知道你打電話的事被那個什麼算命直播間給播出去,現在我們警局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馬永福渾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哦。”
結果把電話那頭的人給氣了個半死,當即大罵道“哦個屁!這事兒要是捅到所長那裡,你到底還想不想乾了?!你之前因為抓犯人就已經被投訴記過調崗成了接線員,你現在還這樣胡來,你是不是想被開除!”
馬永福被那聲音吼得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正要開口,結果無意間看到身旁的丁樹那眉頭緊鎖的樣子,頓時道“行了,我心裡有數。”
然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看向丁樹,立刻問“怎麼了?”
丁樹眺望著遠處,眉頭擰起,“說不上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馬永福立刻警惕了起來,“怎麼怪了?”
丁樹仔細看了下,但始終感覺不出什麼來,“不知道,就覺得不太一樣,好像有點變,又感覺沒有變。”
旁邊的兩名警察被他這番話說的反而有些糊塗了起來。
什麼叫好像有點變,又沒變?
身邊那名年輕的小警察問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拍攝的時候是白天,現在是晚上,所以感覺不一樣?”
但丁樹卻搖了搖頭,“不是。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了手機。
“對了,我有殺青時拍的照片和小視頻,要不然你們幫忙看一下,到底是我錯覺,還是真的有問題。”
那兩名警察湊在一起認真做起了比對。
他們將那幾張照片各種放大查看。
“這荒地……好像是有點變化,但變化又不大。”
另外一名疑惑道“這照片和視頻都是半個多月前的了,會不會是時間問題?”
就在那兩名小警察在各種商討時,馬永福一邊抽著煙,一邊隨意地朝著屏幕上瞅了一眼。
最終嘖了一聲,將手機給拿了過去,仔細看了下,道“一看你們兩個小崽子就是城裡的,這是土被開墾過,又拍平了,所以才會這樣。”
但話音剛落,他神色猛地一變。
一塊靠近景區的荒地,既不是農田,周圍也沒有人,怎麼會被莫名其妙開墾,然後又拍平呢?
此時,身旁的兩名小警察也反應過來。
幾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馬永福當下顧不上抽煙了,直接將煙頭丟在了地上,隨意踩了兩腳,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那鐵鍬挖啊!”
當下幾個人從警車的後備箱裡拿了幾把鐵鍬快步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