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黎恩在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想念而出現的幻覺時,她才開口,有些疑惑道“小一一,你怎麼在這裡?”
薑一笑了下,回答“應你大師兄的邀請,過來給你師父看病。”
黎恩“???”
不是,她記得,陸祈年明明在十分鐘前才給小一一打電話啊。
就算是飛……也不能這麼快吧?
對此,薑一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解答道“我用瞬移符來的。”
黎恩“……”
好家夥,不愧是小一一,拿這種極品符籙當日常出門的代步工具。
……
此時,同樣聽到鈴聲的陸祈年從屋內走了出來,“是誰來了?”
等走到門口時,他才看到薑一正一身居家服站在他的麵前。
當即他下意識脫口說了句“這麼快?”
薑一微微一笑,問道“你們的師父呢?”
陸祈年這時反應過來,立刻恭敬有禮道“在房間裡。”
薑一揚了揚下巴,道“走吧,先帶我去看看。”
“好的。”
陸祈年當即帶人走了進來。
紀伯鶴的房子坐落於一處郊區的獨棟的中式小院。
自從退下來之後,為了方便養身,就一直在這裡修養著。
交通既方便,也夠清靜。
小院裡綠植錯落有致,特彆是紀伯鶴門前的那一棵桂花樹,如今已經秋末時分,桂花已經凋零的差不多了,但隱隱間還能聞到些許淡淡香氣。
薑一很快就被陸祈年給請進了臥室內。
屋內點著鎮定安眠的熏香,午後暖陽從木格子窗內傾灑進來,整個房間看上去沉穩安靜。
讓人一進入,就不自覺地靜下心來。
而紀伯鶴則躺在床上,臉上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煞毒,全然沒有之前在電話裡和自己說話時的爽朗。
陸祈年這時將紀伯鶴的被子掀開了一些,並且將褲腿都卷了起來。
隻見皮膚下的青筋脈絡都已經變成了青黑色,甚至還有煞氣在經脈中遊走。
這煞毒的確厲害。
怪不得會被係統認定為任務。
薑一站定在床邊,然後問道“這毒在身上很多年了吧?”
陸祈年立刻點頭,“對,已經有好幾年了,一直用元氣將煞毒壓製在了腰身以下,將其控製。”
薑一挑眉,“的確是個法子。”
但陸祈年卻始終語氣沉重,“這些年我們用了很多辦法,但還是無法阻止煞毒的蔓延。”
這時,薑一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夜煞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勾了勾唇。
先用心念安撫住了夜煞,隨後微微彎腰,掐了一個訣,然後將元氣彙聚到掌心,輕輕拂過紀伯鶴的腿。
瞬間,就看到脈絡裡的煞氣被逼退了回去。
但卻沒有辦法消散。
等到薑一的元氣一撤,就立刻恢複了過來。
看著這一幕的陸祈年心頭微沉了下。
連薑一這樣的高人都沒有辦法消散這些煞氣,難道師父真的已經活下去的可能了嗎?
但事實上,薑一隻是想看看這些附著於脈絡之間的煞氣好不好處理而已。
片刻後,她才開口道“你師父被煞毒入侵太久,如今煞毒全麵發作,顯然他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
聽到這話,陸祈年心頭“咯噔”了一下,神情不自覺地冷峻了起來,“那還能救嗎?”
“能,但需要點時間。”薑一解釋道“畢竟他年紀大了,而且被煞毒入侵太久,要一點點來。”
陸祈年愣了幾秒,隨即向來沉穩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激動,“沒問題,隻要能治就好。”
薑一繼而表示道“我現在先給他布一個聚元陣法,讓他的身體能恢複到一個比較好的狀態,然後再處理他身體裡煞氣。”
陸祈年連連點頭,“好!”
隨即薑一就開始布陣。
她以紀伯鶴為陣眼,隨即掐指算了下方位,然後拿出了五帝錢,在上麵用朱砂寫上籙文。
隨即一一在小院內擺放好方位。
並且將一張結了煞的護身符直接貼在了紀伯鶴的眉心之中。
當一切全都做完,她走到大門口將一道元氣擊中其中一枚錢幣,就看到那枚錢幣在光線的反射下,分彆擊中了其他幾枚。
就看到整個小院裡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
陣法,就此啟動。
整個小院裡的氣場全都開始緩緩轉動了起來,將方圓十裡的元氣都聚攏了過來。
薑一見陣法運行的很是順暢,便道“行了,估計過不了多久紀局就會醒過來了。”
陸祈年看著眼前整個陣法的布局,不得不心生佩服。
聚元陣儘管不是什麼非常難的陣法,但越是簡單的陣法越是考驗一個人的功力。
薑一整個布局縝密而又大氣,完全就是一派大師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