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色一僵,互相看了看,然後連忙打起了圓場。
“哪兒的話,我們隻是覺得請龍脈這件事比較大,想好好計劃一下。”
“沒錯,我們就是想謹慎點。”
“可不是嘛,這請龍脈必須得找個好日子,否則不吉啊。”
……
可紀伯鶴內心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也不廢話道“我算過了,三天後是最好的吉日,到時候麻煩各位辛苦一趟,給咱們官方掙個臉麵,也改改網上對咱們官方的印象。”
這話讓在場的高層們有些著急了起來,“怎麼這麼急,讓我們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紀伯鶴坐在首位,冷淡地掃了對方一眼,道“這件事都耽誤一年了,還急?”
那人被他這麼一說,聲音不由地小了下去,但還是忍不住辯解了一句,“那也是下麵人耽誤的,我們並不知情啊。”
紀伯鶴看他還敢頂嘴,立刻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查查下麵的為什麼不知情上報,耽誤了咱們官方高層們的表現時機。”
那些人一聽,頓時心頭“咯噔”了一下。
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了之前特殊小組內部被清理的時候。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陸祈年會利用一個小小的遲德義作為借口,直接清肅了整整一個組。
當時高層們強烈反對,可架不住陸祈年有備而來。
他將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負麵消息全部打印了下來,與此同時還收集到了從遲德義開始一路向上整個組所有的非正常交易的證據。
當這些東西全部擺在明麵上的時候,高層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怎麼都沒料到,陸祈年會挖得這麼深。
很明顯這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陸祈年這家夥一直扮豬吃老虎,隱忍不發罷了。
一旦時機成熟,就將他們連根拔起。
那次他們可是吃了好大的苦頭。
為了不被陸祈年抓到把柄,他們連夜清理,甚至不得不將舍小保大,將整個組推了出去,以此斷尾求生。
這徒弟剛動完手,師父又要卷土重來了?
那些高層們哪裡願意!
再掃上那麼兩次,他們估計都得引咎辭職,卷鋪蓋滾蛋。
於是連忙改口道“不用不用,下麵的人肯定也是因為太忙才會這樣,那兩個組員修為不足,還要泄露天機,足以可見內心赤誠,何必還去找他們的麻煩。”
“是啊是啊,咱們可不能讓下麵的人寒了心啊。”
“對對對,特殊小組本來人手就不夠,要總是查,人心不安,怎麼能做好事情。”
……
紀伯鶴自然知道他們經不起細敲,於是順理成章地就道“那三天後的法事就麻煩各位了。”
那些人一聽這話,嚇得不行,趕忙道“紀局作為領導,哪輪得到我們這些人來麻煩。”
然而紀伯鶴卻一反常態,沒了往日的主動,反而示弱地擺了擺手,自嘲道“我一個半截子入土,腿還殘了,如今哪裡比得上各位啊。”
說完就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然後感慨道“人老了,不行了,眼下外麵的人都說,我老廢物一個,這陸祈年還年輕,特殊小組全靠各位帶領才能走到今天。”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了!
這波真的衝他們來了。
紀伯鶴這個老東西真是狗的一批啊,先是說自己廢物,然後又把陸祈年給摘出去,那可不就剩下他們這批半死不活的了麼!
他這是想要借刀殺人了啊!
難不成這老東西是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了,所以才這樣瘋了替自己徒弟掃清障礙?
還沒等他們湊近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紀伯鶴突然間就呼吸急促,彎著腰,不停地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那些人連忙往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隻有站在一旁的陸祈年看到這一幕後,急忙衝了過去,一臉關切地問“師父,你沒事吧?”
紀伯鶴皺著眉,看上去十分難受的樣子。
當下陸祈年也不再浪費時間,連忙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快,去開車。”
“哦哦!”
很快,紀伯鶴就被陸祈年和黎恩一起送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