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剛走過來的黎恩頓時不樂意了,“不過就是照顧了一晚上,瞧把你給嘚瑟的,還讓我師兄永世不忘?你是以命換命了嗎?”
有些頭疼的沈南州在聽到那話時,也有一瞬的古怪。
不過還沒等琢磨過來,就聽到了黎恩的這番話,下意識出聲道“我照顧了他一晚上,就算不是以命換命,那也是救命之恩了吧?”
說到這裡,他就故意調侃了起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以身相許。”
聽到這話,黎恩一副護崽子似地大聲回懟,“拜托,昨晚是你自己非要死乞白賴的要照顧我師兄!要不是你橫插一腳,那就是我照顧了!要許,也是他許我!你這個插足第三者!”
最後那一句話聲音太過清晰,瞬間引來了周圍一片人的注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黎恩。
就連陸祈年的視線也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隻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眼底深處有一股激蕩情緒翻滾。
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黎恩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頓時一陣社死的尷尬,熱意從腳後跟一路竄到了頭發絲。
整個人像是熟透的番茄一樣爆紅。
腳趾更是能摳出一個清靈台。
偏偏這個時候,沈南州還在調侃打趣道“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啊,那早知道昨晚我就不做這個多事的,讓你陪著你師兄好了。”
陸祈年可舍不得看到黎恩這樣尷尬,微微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語氣淡淡道“我們幾個師兄妹一起長大,自然關係更親一些。”
隻是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裡帶著些許的警告之色。
而黎恩聽到這話,馬上踮腳將腦袋冒了出來,附和道“就是啊,我們幾個從小形影不離,感情當然好了。”
沈南州看這小子那不善的神色,哼笑了一聲,“行行行,你們師兄妹上陣,我這個外人隻能靠邊站。”
而就在這個時候,也發現他們這邊問題的兩位師父也走了過來,詢問了一句,“怎麼了?”
黎恩當即告狀,“師父,他挑撥我和我我師兄感情,說他和師兄有救命之恩,他們兩個天下第一最最好。”
一旁的嶽廷之沒好氣地瞪了自家的孽徒一眼,“你幾歲了,還欺負小黎恩。”
沈南州不自覺地掐了掐眉心,然後笑著道“逗她玩玩兒而已,誰知道她當真啊。”
對此,黎恩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紀伯鶴見此嗬嗬一笑,“沒事,這幾個不是從小都這樣鬨麼。”
嶽廷之沒好氣道“你就寵著吧,早晚這小子得上天。”
沈南州勾了勾唇,吊兒郎當道“師父,你得對我好點,小心我不僅上天,我還叛變,直接入紀師伯名下。”
嶽廷之聽到後,氣得抬手給了他腦袋上一記暴栗,“你這個臭小子!”
由於沈南州向來不著調,因此眾人在聽到這話後都哈哈一笑。
隻有清楚一切的紀伯鶴在聽到這番話後,表麵笑嗬嗬,但眼底深處卻極快地閃過了一抹勃勃殺意。
彆看他這些年半隱退在幕後,對待自己的徒弟們一副和藹隨意的樣子。
那不過是因為中毒,身體不允許。
事實上,當年的紀伯鶴在玄門之中也是一個狠角色。
否則怎麼可能成立如此龐大的機構,甚至最後還被官方認同。
可惜,坐在輪椅上太久了,久到那些人就真的忘記了紀伯鶴真正的樣子。
紀伯鶴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薑一,“薑丫頭早餐吃了沒?我讓他們給你留了一份,你去吃點。”
薑一對此點頭,“好啊,那就謝謝紀局了。”
身側的嶽廷之在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後,也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笑著道“我剛看薑大師又直播了一場,忙壞了吧。”
被點了名,周圍的人也朝著薑一看了看去。
薑一隻是笑了笑,“還好,也就是去看看而已,沒做什麼。”
然而嶽廷之卻一臉欣賞道“我聽說你可是早上四點就在直播了,這敬業精神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沒有啊。”
“還得是薑大師啊。”
“薑大師真是辛苦了。”
“玄門有您,何其有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