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秦天心裡一驚。
秦天這才在腦海裡搜索記憶,前身體的記憶很模糊,剛才看這名日本軍官就很眼熟。
如此被一提醒,秦天才想了起來。
當時冰城淪陷,偽政府也剛成立,各種製度都不完善。
日本上層高官對下級,那都是持“放縱”的態度。
所以,下麵的小軍官,小日本兵,為所欲為,搶,殺,奸,虐,可以說,喪儘天良。
雲嵐就是被眼前的這位鬆島中佐帶走的,共享給他的整個分隊玩弄。
如果不是雲嵐有幾分姿色,才活了下來,那些沒姿色的,估計都殺掉了。
真的是仇人相見,非外眼紅。
如今,此人說出這種往事來,沾沾自喜,引以為傲,不僅讓秦天難堪,也完全不給高兵任何臉麵。
秦天的心裡已經是怒火中燒,隻是眼下,他隻能暫且忍了。
“行了,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還是繼續說圍剿的事。”宮本大佐及時製止了這個話題。
宮本大佐拿起指揮棒來,繼續說道:
“鬆原遊擊隊的目標大概是阜新鐵路,沈陽軍正麵進攻,長春軍從東麵側攻,而我們的策略最重要,是繞後,既負責切斷他們的撤離線,同時形成圍剿之勢,將他們包圍,全部殲滅。”
這個圍剿戰略本身是簡單的,也沒什麼毛病。
對鬆原遊擊隊來說,如果撤離,唯一的選擇便是西南方向。
但西南方向也會有燕京日軍往上包圍。
這樣四麵的包圍策略,對鬆原遊擊隊來說,基本上是死局了。
“如果鬆原遊擊隊占鐵路是假,改變策略,到時候反過來和我們正麵衝突,長春側翼來不及補給我們,怎麼辦?”
秦天是想幫鬆原遊擊隊的,一旦形成圍剿之勢,對他們來說就是困獸之鬥。
宮本大佐的部隊也就兩三千人,鬆原遊擊隊有五千人,如果調轉方向,主動進攻宮本部隊,不是沒可能。
因為誰也不想自己被形成包圍之勢。
所以秦天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果然這個問題一下子難住了眾人。
“這簡單,敵進我進,敵退我退,我們牽製住,隻要沈陽軍和長春軍一追擊過來,事兒就好辦了。”木南晴當即想出了一個破敵之策。
“其實我還有一個更絕的策略。”木南晴停頓了片刻,又說道:“他們長途跋涉去沈陽,那大本營空虛,不如,我們直接進攻鬆原縣,掏了這支遊擊隊的老巢??”
臥槽!
此計真毒。
秦天都不敢說話了,反對也不是,讚成也不是。
“此計倒也不是不可,隻是鬆原縣為山區,哪怕占領也沒用,以消滅有生力量為核心,所以咱們還是先南下,圍剿,見機行事。”宮本大佐最終還是以高層的整體策略為主。
秦天才鬆了口氣。
當天,日軍就南下,往沈陽方向行進。
路上,木南晴幾乎都是和秦天一起,能聊點就聊點,不能聊,也就尷尬著。
秦天更多的是注意鬆島中佐。
鬆島中佐在路途上還不要臉的講起當年玩弄雲嵐的事。
這個男人,讓秦天對他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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