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找到人。
此時,已經是早上9點,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3個半小時。
就在這時。
通訊員再次收到了消息,這讓高兵,鈴木四郎,宮本大佐,周羽等人全部都緊張了起來。
通訊員回應了幾聲後,放下通話器,站起身,彙報道:“前方傳來最新情況,擴大了搜查範圍,仍然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聽到這話,高兵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這,不可能!!”
高兵始終不相信,敵人明明坐船往東順流而下,從東往北繞,是一個極具想象力的冒險選擇,怎麼會沒去??
“他們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就四個方向,東沒有,北沒有,就剩南和西了。”錢有財隨口說道。
他這話,有點打自己領導臉的意思。
“高科長,你說的對,敵軍裡有高人,他很了解你,非常了解你,他預判了你的預判。”鈴木四郎不愧是特高科的局長,不是省油的燈,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如果說宮本大佐在1層,那麼高兵在50層,但敵人預判了高兵的預判,那就是在99層了。
“馬上,集結所有人,往西追。”宮本大佐此時也已經反應了過來。
當即,幾卡車的日本士兵和徒步的日本士兵,上千號人,往西追趕過去。
高兵愣在原地,自己被敵人預判了自己的預判,顯然,打了他的臉,敵人技高一籌。
準確地說,敵人很了解自己,也看透了自己。
時間回到幾天前的晚上。
秦天在書房裡,研究著整個劫貨和撤離計劃,顧淑美也在。
“劫貨地點定在飲水河,劫完貨,裝上船,順著河流往下,很快就會到達東,在呼蘭村下船,這是最好的下船機會,也是最後的下船機會。”
“沿著呼蘭村直線往北走,日軍的東駐軍在孟家屯。從孟家屯直線過來,和我們會在利民村相遇,但我們的時間會快一點,理論上,沒有意外的話,我們的隊伍已經過了利民村。”
秦天在地圖上,把整個過程都用鉛筆標誌了出來。
秦天的這份劫貨和撤離計劃,後來也被證實,被高兵完全破解,完全預判了秦天的計劃。
“我不讚同。”顧淑美也坐了下來,仔細查看著地圖,她雖然傻白甜,但不是真“傻”。
顧淑美說道:“冰城東是死路啊。”
“你有沒有想過,你坐船下去,萬一被日本巡邏兵看見呢?你呼蘭村下船,萬一被村裡的漢奸舉報呢?你從呼蘭村到利民村,萬一正好有日本巡邏軍在那邊巡邏呢?”
“就算你過利民村,他們的卡車,精兵一樣可以追上來。你在賭,賭敵人不會發現你們的撤離計劃。如此精密的環節,出一點差錯,你都是死局。”
顧淑美是一個穩重的女人,她不喜歡賭,不喜歡冒險,尤其是不喜歡“丈夫”秦天去冒險。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秦天說道。
“賭的成功率,要麼是100要麼是0。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在家裡,也會等瘋掉的,何況,你麵對的敵人,可是高兵,鈴木四郎,他們會不會想到你的撤離計劃?”顧淑美也是擔憂這點。
“我媽說:人不可能每次都幸運的,敵人可以失誤很多次,但我們,哪怕失誤一次,便是走黃泉路了。”
顧淑美的話讓秦天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宮本一藏,鈴木四郎,還能騙過去的話,但騙高兵,是極其難的。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撤離路線了,西,南,北,更是死路啊。”秦天如此冒險,選了一條最不可能的路,就是為了騙過敵人,給隊伍爭取更多撤離的時間。
但如顧淑美所說,能騙過高兵嗎??
自己整頓蓮花池的方式,日本高層都在讚許自己,唯獨高兵覺得自己的行為詭異且可疑,雖然他沒有明說,但確實是那個意思。
”那往西走,不賭日本人,賭高兵。”秦天一把摟過了妻子顧淑美在懷裡,貼著她的臉親了親,說道:“你的是我的幸運符,我信你的判斷。”
“啊?我可不懂啊,我隻是提出自己的想法,老公你要自己判斷的。”顧淑美撒嬌著說道。
“不,你會讓我活下去。”秦天親了親妻子顧淑美的臉蛋,自己那麼深思熟慮的撤離計劃,結果自己又如此“草率”的否決了。
看來,秦天某些時刻,也是戀愛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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