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妻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孩子在邊上哇哇哭著。
“老大,好像不對啊。”
下屬急忙查看起來。
“老大,死了!”
“死了?”鄭奎也檢查了一下,結果還真死了:“媽的,這麼經不起折騰,這都能搞死??”
“猝死的吧??以前也發生過。”下屬難堪地說道。
“媽的,這樣逼供一下就死了?糊弄誰呢,真他媽的不中用。”鄭奎還踢了踢女人。
邊上的孩子似乎能感覺到了什麼,一直推著媽媽的身體喊著:“媽媽,媽媽。”
“把屍體處理了。”鄭奎輕描淡寫著說道。
“那孩子呢?”
“扔福利院去。”鄭奎說著,提褲就溜了。
留下一群看守牢獄的下屬麵麵相覷。
吳思生從日本那邊回來後,找高科長,確認了藥品就是天盲計劃丟失的那批貨。
高兵摸了摸臉,一籌莫展。
“行吧,隻能硬著頭皮去跟日本人彙報了,免不了又要挨罵哦。”高兵苦澀。
“也不一定都是壞事,那馬鹿顯然是窮途末路了,這說明,咱們是柳暗花明,歪打正著,把國民黨在冰城的地下黨勢力給清巢了。”吳思生找了個切入點安撫了領導一句。
“體檢的事怎麼樣了?”高兵隨口問道。
吳思生當即把資料遞了上去,說道:“這是我們單位所有有槍傷的同誌的名單,我都標誌了屬於新傷還是舊傷,新傷則也備注了受傷來源,沒有發現可疑的,或在那段時間的槍傷。”
“那有沒有不配合或故意躲避的?”高兵又問。
“有,趙軍趙處長極度不配合。”吳思生實事求是:“最後我隻好瞄了幾眼,沒有細查,不過他身上槍傷非常多。”
“這趙軍疑點真是越來越多了。”高兵的懷疑對象轉移了。
這對秦天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同時,藥品的事騙了過去,特高科和日本人都不再追查藥品的事,秦天可以安心處理藥品。
就是有沒有騙過特務局裡的那名國民黨特務,就不好說了。
“對了,你和日本那支部隊聯合藥研如何了?”高兵問道。
吳思生反而來了興趣,他拉了椅子坐了下來,說道:“我們最近在研發一款藥物,是最大潛能激發腎上腺素的,可惜幾次人體活體實驗都失敗了。”
高兵看了吳思生一眼,說道:“你不要入戲太深,這件事是反人道主義的,日本人都是謹慎再謹慎,你還是注意點,這些事我就當不知道,我以後也不會再過問,你也不需要彙報給我。”
高兵雖然精日且賣國,但還有底線,對這種事,他也是反對的。
——
秦天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難得放鬆的一夜。
妻子顧淑美就窩在秦天的懷裡。
“今天難得天氣好心情好,我請了假,帶你走走看看冰城的美,也順道給你買些衣服和備點年貨。”秦天說著。
“我有衣服。”顧淑美說道。
“不一樣了,你以後常和那些闊太太來往,自然要穿著得體和新衣服了。”秦天解釋著。
顧淑美深情地看著秦天,兩眸清澈水靈,羞答答著輕輕道:“我想還債,還欠很多次。不然的話,要利滾利了,會越欠越多。”
“嗯。”
顧淑美又主動吻了上來。
今日冰城的陽光格外的溫暖。
過年臨近,冰城也熱鬨起來。
各個店鋪也都開張了起來。
不過街道上走動的更多的是女人,這座城市,年輕的壯丁已經寥寥無幾了。
秦天和顧淑美走在街道上,那些孤獨無依無靠的女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她們也好想有依靠,有男人暖被窩,活著真艱難。
“冰城已經這般千瘡百孔了?”顧淑美又感性又敏感,她似乎有一種能力,能感知周圍事物的情感。
“冰城還算好的,其他城市,到處都是餓死的凍死的,或是被殺死的,現在才1938年,還要好久好久才能好起來。”秦天感慨著,他知道曆史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