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這些都不是導致我陷害秦天的直接原因,直接原因就在顧淑美身上。”老黑說到了這件事最核心最本質的疑點。
“你說。”鄭奎抽出兩根煙來,一根給了老黑,一根給了自己。
鄭奎慢慢覺得這事有點搞頭起來了。
“鄭處長,你還記得當天接顧淑美下車時,她穿什麼衣服嗎?”老黑問道。
“嗯?”鄭奎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一件棉大衣吧?”
“對,棉大衣本來也沒毛病,可是顧淑美是什麼樣的女人?漂亮尤物啊,按檔案記錄,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她來冰城後,穿過棉大衣嗎?沒有!!那件棉大衣的穿法和她本身的美格格不入,要知道,她應該是知道我們去接的,她不應該穿著得體嗎?何況是那麼愛美的女人。”老黑這種五大三粗的死變態,關注點都在女人的身材和穿著上呢,正是大家所忽略的。
高科長,周羽,鄭奎都忽略了,是因為顧淑美哪怕是穿棉大衣,也依然美麗動人,優雅典美。
“你繼續說。”鄭奎猛吸了一口煙,他的內心也波濤洶湧了起來。
“你知道我當時在冰城汽車站遇到了誰?長春來的兩名特務,他們是奉長春特務局局長之命,暗中保護和窺察顧淑美的,但長春特務告訴我,顧淑美在來的路上發生了意外,碰到了裕穀木齋。”老黑饒有興致地說道,他的嘴角往上揚,似乎觸碰到了這次暗殺的真理之門。
“裕穀木齋?”鄭奎的眼睛亮了起來。
“對,裕穀木齋欲勥奸顧淑美,當時衣服都被撕掉了,才換上了他的衣服。”老黑饒有興趣地說道。
“那成功了嗎?”鄭奎問道。
“沒有,同事出來製止了,可能是因為梁冰妻子的事有了前車之鑒,裕穀木齋放過了顧淑美,當時帶走了另外一個女人去發泄了。”老黑解釋道。
鄭奎猛吸了口煙:“這還真是重大發現,你為什麼沒有彙報?高科長知道嗎?”
“這都是我的猜測,無憑無據的,再說,高科長都派周秘書盯著他了,我也就沒太放心上,如今,裕穀木齋一死,我就感覺可以做文章。”老黑這是把私人恩怨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的這些猜測倒是他確實如此想的,加上後麵周雪芬事件為導火線和500大洋的誘惑之下,老黑準備鋌而走險,下一步險棋!!
“可這些就像你說的那樣,都是推測,無憑無據。”鄭奎說道。
“我這步棋的核心不在於秦天,而在於他的同夥。”老黑說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哦?”
“鄭處長,你想,這殺裕古木齋的人,不管是共黨還是國民黨,這私下都宣傳成民族英雄了,如果這樣的人落網,他們會不管他的死活嗎?”老黑得意地問道。
“不會,一定會救。”鄭奎明白過來。
“對,他的黨羽不行動還好,一旦行動,那就反過來坐實了秦天為共黨或國民黨的間諜身份,秦天必死無疑!!”老黑這步棋最惡毒的點就在這裡。
老黑其實也清楚,陷害這步棋肯定是將不死秦天的,他要將的是後手。
這是一個可怕的陷阱,這個陷阱是挖給顧淑美和林蘇雅跳的。
而這兩個女人,一定會跳進去!!
這也是秦天最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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