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腿挪一挪!”
一個小夥子要進去,拿腳踢了踢睡得橫七豎八的時想想。
“啊?嗯?哦!”
時想想遲鈍的睜開眼睛,看了眼跟前的小夥子,抹了一把嘴角流出來的哈喇子,起身讓道。
讓完人,時想想毫無顧忌的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下椅子上繼續睡覺。
她穿著藏藍色的棉衣棉褲,腳上穿著破了洞的棉鞋,頭用頭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臉上還畫了老年妝,嘴唇上貼了好大一顆痦子。
要說她是說媒的,都沒人懷疑。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擦著她的身旁過去,她半虛著眼,眼看著對方的刀片子要劃破她的花襖子。
時想想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扒手還想再下手,結果列車上的警察剛好巡邏經過,嚇得他趕緊溜了。
時想想捏了捏兜裡的大金鏈子,彎了彎嘴角。
淩晨三點鐘的時候,火車上的人昏昏欲睡,隻有三三兩兩交談的聲音。
“砰~”
列車上突兀的槍聲將睡夢中的人嚇醒,驚恐聲,謾罵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誰敢再發出聲音,老子一槍崩了他。”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衝進車廂。
身後的人的頭上都戴著頭套。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聽見沒有!”
大家迫於威脅,紛紛將身上值錢的東西放進口袋裡。
時想想看著男人手裡的麻袋,怎麼看都像是她家的麻袋。
“看什麼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男人見時想想遲遲不掏錢,語氣凶惡的威脅道。
“交,交!”
時想想將兜裡的八塊七毛六全部放進麻袋裡。
男人還想搜的衣服,結果一靠近差點被熏到窒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死老太婆,你幾天沒洗澡了?”
“也,也就一年沒洗。”時想想顫顫巍巍的回答。
“嘔~”
男人止不住乾惡,見她穿得破破爛爛的,還一陣惡臭,一點搜身的心思都沒了。
實在是太惡心了!
時想想因此逃過搜身的危險。
“你們放開我,我的錢是不會給你們的,你們這些土匪,強盜!”一個女人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口袋,衝蹲在地上的人怒吼道:“我們這麼多人,他們才五個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難道你們要縱容他們行凶搶錢嗎?”
女人激情高昂的聲音說動了不少人,陸陸續續有人站起來和土匪反抗。
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時想想將自己的碎花包袱背在身上,趁亂拎著土匪遺漏的麻袋準備偷偷溜走。
“媽,媽媽,哇~”
稚嫩的孩童聲音從雜亂的聲音中傳入時想想的耳中。
她邁出去的腳一頓。
原來那些搶錢的人被逼急了眼,趁亂抓住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黑漆漆的槍口指著小孩子的太陽穴:“誰再動一下,我就打爆他的腦袋。”
“不,不要,不要開槍。”孩子的媽媽哭得撕心裂肺,隨即想到了什麼,扭頭抓住帶頭鬨事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我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鬨事的女人此時六神無主,搖頭:“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喪心病狂抓孩子啊!”
其他列車上的警衛員聽到動靜趕過來:“同誌,冷靜一下,把孩子放下來。”
歹徒見狀,顫抖的阪動機身。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麻袋砸在手持槍的歹徒腦袋上。
時想想衝過去將孩子搶過來,卻被歹徒拉住手臂拽下了火車。
掉下山崖的那一刻,她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她那五百多萬還沒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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