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上完廁所回來,大老遠就看見時想想帶著一大幫人從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他掉頭就請假跑了。
“好好的怎麼就鬨肚子了!”同事看著他捂著肚子倉皇逃離的背影,納悶的嘀咕道。
時想想獨身一人走進辦公室,拉開椅子坐下,將取貨單拍在桌子上:“我來取貨。”
負責人瞅了眼坐在對麵的女同誌,將取貨單拿回去看了一眼,眼皮子一跳。
隨即將取貨單還給時想想:“你這條子是假的,趕緊走,彆在這裡鬨事。”
他可是拿了錢的!
時想想勾了勾唇角,揚起右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
一大群人高馬大的漢子絡繹不絕的從外麵進來,狹小的辦公室頓時顯得異常擁擠。
時想想翹起腿:“假的?你應該是看錯了,要不,再瞧瞧?!”
負責人一看這陣仗,頓時嚇得雙腿顫抖:“你,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時想想掃了他一眼,下意識將手放進兜裡掏大白腿奶糖。轉念一想,感覺吃糖影響她的霸氣。
便將糖放回去,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支煙拿在手裡把玩:“那你快點。”
“好,好!”
負責人雙手顫抖的撥通一個電話,顫抖的說:“約翰先生,有,有人拿著您的條子來取那批鋼材。她,她帶了一百多號人,不,不好惹。”
電話那頭的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負責人戰戰兢兢的回答:“她,單子上蘇培輝,她,她叫……”
“蘇安安,蘇培輝的私生女!”時想想提醒道。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負責人將電話畢恭畢敬的遞到時想想麵前。
時想想接過電話:“喂。”
“我不管你是什麼誰的私生女,我們公司和蘇培輝沒有任何交易,你最好……”
“約翰先生,我必須提醒你,我對接的冶金工業部,你以為,就憑我爸,他能拿出這麼多錢?真金白銀的交易,你想耍賴,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時想想索性將腿搭在辦公桌上,用最鬆弛的姿勢說著最恨的話。
“冶金工業部?!”
“是,我一個電話,他們半個小時就來提貨!”
“你……”約翰做夢也沒想到,就蘇培輝那豬腦子還能和冶金部掛鉤。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硬氣了一回:“章是假的!”
時想想拿著煙的手指動了動,站在時想想右邊的男人立馬提起刀架在負責人的脖子上。
負責人都快給嚇尿了:“約,約翰先生,章,章是真的!我拿生命發誓。”
“&……&。”
“砰。“
約翰氣得把電話給砸了。
“約翰先生,誠實守信,和氣生財。”時想想語重心長的說完,就撂了電話。
電話的質量賊好,被約翰砸了好幾下,絲毫沒影響通話。
約翰也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迅速的調整好心態:“你最好真的能把冶金工業部的人叫來。”
“你要有興趣,我可以幫你引薦。”
“滋滋滋~”
時想想聳聳肩,掛了電話。
轉而撥通黃司長留給她的電話:“黃伯伯,可以帶人來碼頭提貨了。”
“什,什麼!”黃司長愣了一下,才聽出是時想想的聲音,心頭一跳:“現在?”
“對,現在。”時想想肯定的點頭:“多帶點人啊!”
黃司長:“……知道了。”
他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答應跟她狼狽為奸。
黃司長叫來自己的左膀右臂:“打聽清楚了,她真是蘇培輝在外的私生女?”
“錯不了,昨天我們派去盯梢的人還看見蘇培輝帶著她去百貨商場買衣服,下館子吃飯,父女倆有說有笑,感情不錯。”
另一個人道:“據我們調查,蘇培輝在外養了幾個女人,早些年他在外地養的一個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一歲以後下落不明,算算時間,和蘇安安同誌年齡相仿。”
得了準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