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細心的發現桌上蓋的是白紗,驚訝的緩了腳步,離桌子一米就停了下來,他可是知道這種白紗很貴的,一尺白紗就要半兩銀子呢!
其他幾個也沒敢靠太近,都伸著脖子忽扇著鼻子聞,連漪微笑著走過去,打開蒙在上麵的白紗,“不單味道好聞,吃著更是好吃,各位不用拘束,每一塊兒上邊兒都有竹簽。”
旁邊糧食鋪子的夥計比較膽大,捏起一個竹簽送到嘴裡,然後就瞪大眼睛一邊嚼一邊兩眼冒光,吃完一個又拿了另一樣送進嘴裡。
旁邊的人都看著他,有一個急的直跺腳,“哎!石頭你快說話啊,好吃嗎?”
叫石頭的小夥計也就十三四歲,不說話隻點頭,然後看向連漪,“這東西怎麼賣?”
連漪指著豆乾說道:“這鹵豆乾是二十文一斤,這鹵雞鹵鴨是三十文一隻,一隻有一斤半左右,頭三天八折,豆乾就是十六文一斤,雞鴨就是二十四文一隻!”
石頭扭頭就往旁邊店鋪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舅舅,那東西太好吃了,我要買一斤回去給我爹下酒。”
那糧食鋪子老板從店鋪裡探出半個身子,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嗬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就不知道給你舅舅買點呢?”他的語氣雖然有些責備,但更多的還是調侃與親昵。
聽到那老板的話,猶豫不決的幾個人頓時眼睛一亮,紛紛湊上前去。有幾個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拿起一根竹簽。
有些人便直接將竹簽上插著的豆乾塞進嘴裡;有兩個謹慎的拿在手裡仔細看著。
原本還在遠處觀望的人也都湊近了,見這免費品嘗不像是假的,有那急性的拿起一個竹簽就送入口中。
鹵貨一進嘴,都表情一變,然後又迅速拿起兩根握在手中,仿佛生怕錯過這難得的美食。
連漪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人,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隻覺得既好笑又無奈。原來,喜歡占小便宜的人真可謂無處不在,無論時間、空間如何變換,這種人性似乎永遠不會改變。
這麼一會兒功夫桌子邊上就擠滿了人,都爭先恐後地品嘗著桌上的食物。
眨眼間,一盤東西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小娘子見狀,急忙又端來兩盤,並喊道:“彆搶啊,每個人都可以嘗到的。”
連漪則將白瓷盤放在桌上,還沒等撤回手,一名男子突然伸手過來,連漪眉頭就是一跳,那手似乎是奔著她的手去的!
然而,連漪並未縮回自己的手,而是迅速將一根竹簽立了起來。刹那間,那隻賊手恰好碰到竹簽,被狠狠地紮了一下。男子疼得張開嘴巴正要嚎叫,時刻注意連姑娘安全的甲一順手扔出一塊抹布。
說時遲那時快,那塊抹布如同施了魔法一般,準確無誤地塞進了男子的口中,讓他隻能翻白眼卻叫不出聲來!
緊接著,甲二快步走到男子身邊,關切地問道:“哎呀!這位大哥怎麼啦?難道犯病了不成?”
說完,他伸手拉住男子,催促道:“快快快,此人肯定是病情發作了!咱們趕快把他送到百草堂去吧!”
這邊甲二把人弄走,連漪那邊又沒了兩盤免費品嘗的鹵貨!
品嘗的人漸漸少了,有些進了店鋪,有些嘗完就走了,還有幾個既不走也不進店買東西。
連漪目光銳利地盯著眼前這幾個衣著略顯邋遢的人,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看起來有些可疑,難道他們是傳說中的地痞無賴?"
正想著,隻見站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突然朝著連漪咧開嘴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嘿嘿,這玩意兒味道還真不錯呢!隻可惜啊,我擔心老板您未必能夠長久經營下去哦!"
聽到這話,連漪簡直想要狠狠地拍打自己一下。她暗自懊惱不已,心裡暗罵道:"真是該死的烏鴉嘴!怎麼偏偏就想到了地痞無賴這個詞呢?這下可好,真的把這群家夥給招來了!"
而此時此刻,甲一靜靜地站在距離連漪大約三步之遙的地方。他當然也清楚地聽到了那個男人所說的話,但卻對這個陌生麵孔毫無印象——畢竟在這個小鎮上,並沒有這樣一號地痞無賴存在過呀!
甲一眼看向那人的雙腳,心中暗自驚訝:好穩的下盤!他不禁對這個人心生警惕。
甲一突然快步走到連漪身旁,同時說道:“連姑娘,請您先到樓上去休息,外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兄弟處理吧。”
聽到甲一話,連漪就明白了,這幾個人估計很紮手!
連漪垂下眼簾,擋住眼裡一閃而過的疑惑,與此同時她迅速將手伸進衣袖的袖袋裡,實際上卻是伸入空間之中。
“小肉球,姐姐需要你幫個忙!”連漪輕聲呼喚道。
話音剛落,一隻可愛的小肉球便瞬間出現在她的手中,並親昵地蹭著主人的手指,發出“吱吱吱”的叫聲,“主人,需要怎麼幫忙您說。”
連漪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知道不把這些人打怕了以後她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
所以連漪壓低聲音,冷聲說道:“你不許出手,隻要不出人命其他的隨你便。”
小肉球一聽高興了,這次應該會更好玩兒!
甲一見連姑娘不動就有點急,若是這人真是個高手,他未必能護住連姑娘!
“連姑娘,您在這兒屬下不敢全力出手。”
連漪退後兩步,纖細的手裡多了一把半尺長的匕首,甲一的心忽悠了一下,連姑娘什麼時候把匕首藏在身上的?
他竟然沒發現!
甲一沮喪著臉,覺得自己有些失職了!
心情不好!
甲一就想把這幾個混賬胖揍一頓,可是甲二還沒回來,他又不敢離開連姑娘身旁!
甲一看著那幾個地痞無賴打扮的慢慢的湊過來,眼睛就是一暗!
剛要伸手,就看見一道白光閃過,然後那領頭的男人就突然扭曲了身體,像是抽筋一樣的左扭右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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