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點頭，先問了一句，“你知道之前段譽對你的態度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轉變嗎？”
“為什麼？”王語嫣也確實好奇，之前在船上，被林竹給搪塞了回去。
“因為你是他的妹妹，同父異母的那種。”
林竹開大，王語嫣愣了一下，緊接著腦子嗡的一聲，大聲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段正淳此人太過風流，每到一個地方，就留情一處。你母親本是逍遙派直係，當年在大理的琅嬛福地居住。段正淳與你母親偶遇，對你母親展開了追求。
他是大理王爺，有權有勢，人生得又風流倜儻，你母親就此淪陷，兩人還未成婚就行了周公之禮，然後便有了你。
這事朝廷應該也知道，否則按照柳若馨的性格，當時在杏子林應該就把你也給扣押了。”
林竹輕聲述說著，細節，包括李青蘿為什麼要在曼陀山莊種上山茶花。
王語嫣徹底信了，然後整個人有點崩潰。
林竹道“所以，你和慕容複也不是什麼表兄妹關係。”
“也就是說，我姑姑當年說得是對的。”王語嫣喃喃自語。
“沒錯。”林竹徹底熄滅了王語嫣心中的那一點希望之火，李青蘿的形象在她腦海中轟然倒塌。
“她怎麼能這樣？”王語嫣流下了眼淚。
“想哭就哭出來吧。”林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王語嫣就勢投入林竹懷抱，一動一動地抽泣著。
“也彆怪你母親，就怪她遇人不淑吧。”林竹拍打著王語嫣的後背。
王語嫣哭著哭著，不一會兒就累了，然後睡了過去。
林竹將她抱到床上，脫下她的鞋子，給她蓋上被子，這才走出房間。
柳若馨沒能出來。
張三娘在門外護法，見林竹出來，問道“我聽到語嫣哭了，看來你說的事她沒能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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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點了點頭，“不說這些了，看她明天起來會怎麼樣吧。”
張三娘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在院子裡坐了一個晚上。
清晨，柳若馨房間內傳來一陣波動，然後便是她喜悅的聲音，“我突破了，看這次我怎麼去教訓東廠那個白毛怪。”
房門打開，她走出房間，一臉的喜色。
“恭喜恭喜！”
林竹和張三娘紛紛朝她恭賀道。
“多謝二位幫我護法。”柳若馨抱著龍鱗決還禮，然後四處瞧了瞧，“王語嫣呢？”
林竹看了一眼東廂房道“應該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哭累了。”
“嗬嗬！”柳若馨嗤笑了一聲，“要不是因為曼陀山莊和王家關係不大，昨天她也要被帶走，怎麼還哭上了？就為了那慕容複？又不是親表哥，也不見得多優秀。”
張三娘聽到了八卦，眼睛一亮，朝著林竹問道“你昨晚就是和她說的這個？”
“嗯！”林竹點了點頭。
柳若馨好奇地上下看了一眼林竹，“我怎麼感覺你的消息比我們西廠還要靈通，那阿朱是段正淳的女兒這點我們是不知道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你就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林竹道“你現在應該是要回京複命了吧？”
“不用，那邊有雨化田跟進，我已經和義父申請了一個假期，打算好好休息。江南是個好地方，我想要多待一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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