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聖母心發作也罷,其他也好。
臨走前,林竹將一張一千兩銀票給了阿吉,說道“這錢你拿著,我個人改變不了什麼,你在這裡,用這些銀子改善一下他們的生活吧,溫飽就可以。再請個教書先生,教這些孩童讀書識字什麼的,你有這個能力。”
阿吉看著手中的這一千兩銀票,問道“有用嗎?”
林竹笑道“有用,最起碼我看見了,也管了,心中也就沒了愧疚。你也是有能力的,不管是你本身,還是神劍山莊。逃避是個有用的方式,但終究無法解決問題,或許你應該直麵自己的內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其實也逃不了多久的。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回去吧。說實在話,這裡並不適合你。”
林竹的聲音逐漸遠去,伴隨著他聲音的遠去,兩道身影也消失在了天邊。
而這時候,他才想到,自己還沒問他們兩人的姓名。
不過,心中已經重重地烙印上了他們二人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扯了扯嘴角,這是他成為阿吉之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微笑,然後拿著這一千兩銀子去了城裡。
或許,自己可以做點什麼。
他除了買藥之外,還采購了不少東西,回了村裡,分發了下去。
村民疑惑,苗叔問道“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她們給的錢,讓我買的。”阿吉實話實說道。
苗叔神色一變,問道“兩位恩人給了你多少錢?”
就在阿吉要說時,苗叔製止道“算了,你彆說,有剩的錢,自己存著,千萬彆讓彆人知道,人心是複雜的。”
他說完,拍了拍阿吉的肩膀,“走吧,跟我收夜香去。”
“好!”阿吉沒有半分嫌棄,跟著苗叔走了。
在一千兩沒給這個村子花完之前,他是不會走的,教書先生他已經物色到了,明天就會去請過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天上已經下起了雪,林竹帶著沈璧君沒能走多遠。
主要是沈璧君,每路過一個稍微有些困難的村子,就會停下來,施針布藥。
為這,她還將自己的寄存空間清了出來,裡頭放滿了各種草藥。
同時,還揍了林竹一次,輕飄飄地那種,擴張了自身空間,還真就是係統福利了。
隨著時間的發酵,慢慢有白衣醫仙和青衣護法的名號流傳了出來。
林竹看著自己的寄存空間,沈璧君把自己的私人物品也給存到了他這裡。
當然,草藥也必不可少。
林竹呢,也順著她的意,把龍角八弦琴取出,就這麼背在了背上。
從皖南到皖北,再到皖豫交界處,他們終於要走出山了。
就要走出山口時,聽見哨聲一響,一夥十餘人的隊伍從山道兩旁的叢林裡竄出。
一個小嘍囉出來喊起了口號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此樹什麼來著?”
“媽的!一個口號都記不住。”一名彪形大漢拍了一下小嘍囉的頭,看向林竹和沈璧君,“這還用喊口號,小的們,將這兩個小娘子都給帶上山,今晚大哥給你們表演什麼叫洞房花燭夜,哈哈哈!叫大嫂。”
“大哥,她們兩個人,都叫大嫂嗎?”一個小弟上前,滿眼的淫邪。
林竹牽著沈璧君的手,這些日子,他們沒少遇到這種情況。
也不答話,直接走了過去。
都不用天霜拳,天霜氣爆發而已,在原地留下了十餘個栩栩如生的人形冰雕。
此時已步入冬季,天降大雪,這些冰雕應該能保存到明年開春。
整個過程不見半點血腥。
天地間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後方的山上,銀裝素裹,黃昏已至。
“走吧,我帶你,太晚了不好進城。對了,進關之前會路過洛陽,你真不回去看看?”
沈璧君窩在林竹懷裡,直搖頭,“不回去,你都問好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