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伺候李柳氏的她,知道李柳氏喜歡將自己的貼已分開藏著,而她的床榻之中,便有一個暗格,裡麵可是藏了不少的銀子。
見李柳氏還是昏迷不醒,她伸手將她推到一邊,掀開被褥,打算取出對方藏匿的銀子。
而李柳氏就在這時醒了過來,但是此刻的她手腳麻木,眼斜嘴歪,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話來!
看著那丫鬟將自己最後的一點貼已錢當著自己的麵拿走,她連忙嗚嗚的阻止對方!
此刻的她緊緊的抓住對方,半個身體已經懸在了床榻之外。
“走開,你個老家夥,本姑娘伺候了你好幾年,也該是拿回點付出的時候了!”
那丫鬟用力一扯,將她甩開之後,帶著裝著銀子首飾的檀木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被她甩開的李柳氏,轟的一聲,整個腦袋栽在了地上,一股紅色的液體在她額頭處汩汩而出!
隨後,搶到自己賣身契的下人們帶著李府稍微值錢的東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李府,連夜前往官府消掉自己的奴籍,等著天亮逃出了京城。
於是,整個李府上下,除了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李柳氏之外,所有的人都被堵嘴捆著丟在了柴房中。
直到京城那些被賒賬的店鋪掌櫃在李府外等了一天沒人開門之後,他們自己衝進去才發現了柴房的眾人,還有早已經沒有了聲息的李柳氏!
看著一片狼藉的李府,那些店鋪的老板也隻能報官了。
“完了,咱們的銀子怕是要不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是啊,我聽說顧家小姐的陪嫁都被那些下人給搶走了!”
“走吧,咱們先回去吧,這李府這個樣子,咱們也要不到銀子,一切還是等那顧家小姐回來再說吧!”
“這顧家小姐聽說是去西山普度寺燒香了,她這才離開兩天,這李府就變成了這樣,哎。”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李府當初被抄家,可是顧家小姐親手支撐起來的!若不是她,就沒有錦衣玉食的李府。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我聽說李家三公子當初居然沒死,悄悄在柳家躲了一年,還和她表妹有了首尾。”
“真的假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就是啊,若是李家三公子沒事,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沒看他露麵啊!”
“就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李夫人都死了,也沒看到他出門,八成是假的!”
“我啊,也是昨日聽李府的下人和我店裡的小二說起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管他是真是假,反正不關咱們的事情,咱們還是等顧家小姐回來再來討要銀子吧!”
“有道理!”
一群人搖頭歎息著離開了李府。
而看著沒有了聲息的李柳氏,還有對著剩餘下人咒罵著的柳家父女,張媽媽歎了口氣,將李氏藏在其他地方的貼已錢拿出,帶著自己的賣身契也離開了。
見張媽媽離開,其他原本無家可歸不想離開的下人,見狀也帶著自己的賣身契離開了。
昨晚離開的那些下人還是有良心的,將李府所有下人的賣身契都分發給了他們本人。
至於願不願意離開,便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原本還想著等少夫人回來,他們依舊可以過著滋潤日子的下人,見到老夫人都沒了。
那麼少夫人回來也不會留在李府了。
所以,他們還是沒有辦法,隻能離開。若是不離開,難道跟著柳家天天挨罵受氣?
“姑母,姑母!”
圍在李柳氏屍身身邊的柳清兒還在咒罵著昨夜將他們關入柴房的那群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