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的她,朝破敗小院的門口走去。
但是,她沒有想到,院門居然被反鎖了。
“開門!快開門!”
崔霓裳使勁拍打著院門,“我是你們太子的奉儀,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太子,我要見太子!”
門口兩名侍衛連忙嗬斥道,“太子有令,崔奉儀不得外出!若是強闖,可擊殺!”
“你們!怎麼可能?我不信,怎麼可能?”
崔霓裳拍打著院門,臉上帶著質疑,“太子他為何要這麼做?為何啊!”
可惜,沒有人告訴她答案。
她穿著一身桃紅的嫁衣,癱軟在門口,望著滿院的荒草發呆。
一個時辰之後,管家再次帶人來查看。
見她還是無動於衷的坐在門口,隨即令兩個粗使婆子守著她,“你們守著她,明天早上之前,這院子裡的草必須給拔了!”
“是!”
待管家走後,兩個粗使婆子罵罵咧咧的朝崔霓裳身上掐去,“就是你這個矯情的東西不省心,害得我倆今晚不能夠休息!快點乾活,否則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些粗使婆子在後院當差已久,知道如何磋磨人的手段最見效。
揪著崔霓裳的肌膚一百八十度旋轉,就足以讓她疼得發出爆鳴。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崔霓裳的眼淚都被掐出來了,她質問著兩個粗使婆子。
“快點乾活!”其中一個婆子嗬斥道。
“我偏不,我要見太子,我要見太子!”崔霓裳吵鬨著。
一旁隱身坐在屋頂的蘇漓皺眉。
這太子怎麼回事,對待這崔霓裳的態度也太溫和了吧?
就拔拔草?
她心念一動,兩縷怨念之力進入粗使婆子的眉心之中。
粗使婆子的眼神瞬間大變,“小賤人,讓你不好好乾活,讓你吵鬨!”
她們尋來兩根棍子,朝她狠狠拍打而去。
打得崔霓裳拚命的叫喚,“我錯了,我錯了,我除草還不行嗎?”
崔霓裳膽怯了,也妥協了。
她覺得再這麼打下去,自己怕是要被她們給打死。
兩個粗使婆子這才停下打人的動作,坐在一旁看著她乾活。
可是,崔霓裳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哪裡乾過這些粗活?
那半人高的雜草,想徒手拔出,靠她那點力氣壓根就做不到。
於是,磨磨蹭蹭的她,又挨了一頓棍子!
蘇漓再次皺眉,手裡靈力朝太子府其中的一個院子而去。
夜半時分,兩個粗使婆子已經相互依靠著酣然入睡。
隻有一身傷痕累累的崔霓裳,雙手全是被草割破的血痕,眼淚汪汪的蹲在院子裡。
門外傳來侍衛的行禮聲,“太子殿下!”
盤坐在屋頂的蘇漓也睜開了眼睛,好戲來了!
而眼皮耷拉著搖搖欲墜的崔霓裳,在聽到聲音時,眼神一亮,連忙起身撲向院門。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要幫我出口惡氣啊!他們居然將我安排在這裡,還要我除草,我可是你的奉儀啊!”崔霓裳眼淚簌簌而下,一雙濕潤的眼睛無辜的看著太子君喆。
她以為隻要見過她的男人,無一不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她正自信的等著太子為她報仇,發落那些得罪她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