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壓根也不指望顏如泠和武瑞昌如何夫妻恩愛。
隻是讓她背上一個世子妃的名分。,讓所有人忘記當初武瑞昌大鬨謝府的事情。
所以,他們直接霸占了她的嫁妝和陪嫁鋪子。
但是,瑩貴妃這個指婚的舉動,並沒有安撫得了當今天子。
顏如泠被囚禁的兩個月之後,武安侯世子被人指認盜竊宮中寶物。
隨即被判抄家,九族流放。
而她並沒有等到她母親所說的帶她離開侯府,反而等到了她的爹娘自戕的消息。
絕望的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踏上了流放之路。
但是,在流放的隊伍裡,她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隊伍的人。
當今天子的瑩貴妃謝晚瑩。
如今的她,哪怕有半邊臉被劃得麵目全非,但還是能夠辨認出來。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武瑞昌整個人整個心思都撲在了她的身上。
見到謝晚瑩的那一刻,她隱約猜到了許多事情。
或許她爹娘的自戕,與當今天子有關。
畢竟,當初的爹娘,並沒有支持七皇子,而是支持的太子。
且顏武兩家私下從未有過往來,在朝廷還算是針鋒相對的。
她不相信她的爹娘會無緣無故的自戕,肯定是被他們給害死的。
都說帝王心海底針,這瑩貴妃能出現在流放隊伍裡,肯定是天子上演的一場偷龍轉鳳之計。
但是,隨後的流放路上。
她聽到了武瑞昌和謝晚瑩更多的秘密。
原來,這武瑞昌並不是武安侯的兒子,而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這件事情居然是謝晚瑩告知武瑞昌,武瑞昌又向武家夫婦求證。
最為奇怪的是,謝晚瑩在看到她之後,一直想和她搞好關係。
還時不時向她打聽,她有沒有一支紫毫筆。
紫毫筆,她確實有。
是她的嫁妝,她外公留給她娘的。
當初武家霸占嫁妝的時候,剛巧這支筆被她娘忘了寫入嫁妝單子,所以才得以留在她的身邊。
抄家的時候,因為不起眼,官兵們也就沒有拿走。
連聽謝晚瑩問了幾次,她也警惕了起來。
對於她和武瑞昌在流放路上的打情罵俏,她也絲毫不在意,隻是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隻是,哪怕她再低調,也躲不過武家夫妻一路的磋磨。
尤其是武瑞昌的爹武安侯,經常用猥瑣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她。
武瑞昌的娘見此,就用各種汙言穢語來羞辱她,甚至對她拳腳相向。
顏如泠日日無端被如此辱罵,終於忍不住頂了嘴。
自己之前在武安侯府被他們囚禁,如今大家到了流放路上,還想拿捏她,怎麼可能?
隨後,武瑞昌的娘與她扭打在一起。
扭打中,她的衣裳被撕破,掉出了她一直藏在胸襟的那支紫豪筆。
那謝晚瑩在見到紫毫筆的第一眼,就猛地撲了上去。
她一臉欣喜的撫摸著紫毫筆,然後咬破自己的中指,將血滴在了紫毫筆之上。
顏如泠推開武母,讓謝晚瑩把筆還給她。
畢竟那是她唯一的念想。
可惜,謝晚瑩得意的看著她,嬌笑道,“這麼好的東西,隻有我才能夠當它的主人。”
而一直袖手旁觀的武瑞昌見她如此和他的白月光說話,上前就是一個耳光,“彆來招惹晚瑩,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這個耳光極重,打得她耳朵嗡嗡直響,嘴角也泛著血腥。
她一個弱女子沒有辦法,隻能任他們搶走她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