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柱,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帶著這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踏入這大門半步!”
‘任秀娟’放下狠話,還順手潑了他們一盆新鮮出爐的洗腳水。
當大門再次關上,冷的哆嗦的趙大柱連忙將趙鵬程從雪地裡抱了起來。
“兒子彆哭,彆哭!”趙大柱小聲的哄著,眼裡全是渾濁的眼淚。
到底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這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任秀娟沒有孩子,為什麼會不能接受他這個孩子呢?
他完全想不明白。
而凍得直哆嗦的趙鵬程還在哭泣著。
他想告訴他親爹,讓他帶自己去自己親媽那裡去,卻完全說不出來。
在伴生空間之中感應到這一切的蘇漓不禁勾唇,“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趙大柱,當初你仗著原身對你無條件的信任,就在外麵勾三搭四。
還害得原身失去了當媽的權利,讓她給彆的女人養便宜兒子。
如今,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還有你這個小白眼狼,想來現在這一切你都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吧?
當初要不是原身精心照顧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親媽出軌生出的玩意,上不得台麵。
養母對你那麼好,親媽一天都沒有照顧過你,你呢?
這些苦果,你還是好好受一下吧!
抱頭痛哭的父子倆在無人搭理之後,又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縣城走去。
趙大柱如今糾結極了。
廠領導已經下了最後通緝令,要是他不處理好這個孩子,以後就不用去上班了!
還建議他,要是家屬不同意養,就送去福利院算了!
可這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哪裡舍得把他送福利院去。
猶豫了一陣,他還是朝自己的情人徐靜靜家中走去。
“兒子啊,你彆哭了!爸爸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他低低的逗著繈褓的兒子。
趙鵬程聞言,頓時就不哭了。
還記得前世,他爸爸告訴他,是因為任秀娟那個老太婆搶走了他,還讓他媽媽孤苦一輩子。
所以,他這才一結婚之後,就把親媽接到了自己房子住下。
現在,自己要回到親媽那裡,他甚至有點小激動。
寒風呼嘯,白雪皚皚,夜寒如水。
所幸到縣城的路,即便是走路也隻是花費了一個多小時。
趁著夜深人靜,他用與徐靜靜約定的暗號敲開了對方的房門。
“大柱?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過幾天我男人要回來了?咱們還是先不要見麵了!”打量著邋裡邋遢的趙大柱,徐靜靜嫌棄的說道。
“呀,呀!”再次見到自己親媽,趙鵬程激動極了。
也就沒有注意到她嘴裡說的到底是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