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八字步走向雷恩的多弗拉明哥活像不入流的小地痞,可任由一個地痞擁有近三米高的大個子,也是有著相當大的威懾力。
這間窮酸的小旅店可不是為了他這樣的大個子而建造的,因此彎著腰頭頭頂著天花板的多弗拉明哥此刻是一副十分滑稽難受的樣子。
“我覺得你還是坐下來比較方便……”
“多謝好意。”
多弗拉明哥在那充滿惡意的笑聲微微抬起了手,隻見那修長的五指微動,淒厲的響聲之後,於無形之中,有什麼東西被切開了。
他毫不費力的伸手拍在頭頂的天花板上,伴隨著灰塵與木屑,被磅礴巨力掀起來的天花板,連帶著整個屋頂朝著天空被拍飛,最終隨著一聲巨響墜落在了城市的街道上……
望著頭頂空曠湛藍的天空,雷恩皺了皺眉眉頭,拂去頭頂的灰塵,似乎並沒有被對方這霸氣十足的舉動嚇到,隻是在想,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下雨就好了。
能挺直了腰板的多弗拉明哥長籲一口氣,搬了搬自己僵硬的脖子,已經習慣俯視的他,看著身前渺小的雷恩。
“我也沒有想過將你納入自己的小弟之列,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對等的啊,不論是同盟還是合夥都沒有問題,咈咈咈咈咈咈……而且……”
他低沉的仿若神經質的笑著,已經在黑道之中大有名氣的堂吉訶德·多弗拉明哥,隻要稍微了解一下便能知道,這個人很瘋狂。他有著過人的頭腦,在生意上一絲不苟,以近乎完美無敵蹂躪的姿態完成每一項生意已經是堂吉訶德家族的標誌了。他可以一時興起的將自己的大旗借給尚未知名的小海賊,也可能因為在路上絆了一跤而毀滅一個城鎮。
他總是笑著看這個世界,哪怕遭遇再大的挫折和苦難,他的笑容都沒有消失。隻不過,那並非陽光樂觀的笑容,而是某種不為人知的癲狂。
“雷恩·沃克……在懸賞令上看到你的時候,我很驚訝呢,咈咈咈咈咈咈。是呢……”
如果隻是因為在懸賞令上多看了一眼,他便不辭千裡跑來見雷恩,這的確算是一種癲狂吧。
“我們在本質上是一樣的啊……兄弟。”
完全不明白這個大個子墨鏡男為何一副喜悅的表情,也不打算去理解的雷恩已經在這個人身上耗光了自己的耐心。這世上的各種故事都是借由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矛盾,或者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交雜在一起的東西。人們將這稱之為人生亦或者命運亦或者彆的什麼。
隻不過雷恩並不想要將自己羅列在那份命運的大名單裡,也對這些亂七八糟交雜在一起的故事不感興趣。或許說了這麼多,他隻是……不想聽這個男人接下來將要說的話吧。
平白無奇的一記腿踢於無中炸裂。
他沒有做任何架勢,甚至連殺意都不曾有過,隻是乾淨利落的一腿踢出,便勝過了一切!
嘭!
這一擊並沒有起到預想中的效果,連多弗拉明哥的身體都沒有觸及到,便在空氣中釋放了大半的威力。那是肉眼看不到的無數細小的絲線所組成的蛛網,阻擋了雷恩的進攻。
雷恩感到很煩躁,因為不想聽到那所謂的本質,所以他才將一切的煩躁化作了這一擊,如果沒有能踢下去,他會繼續煩躁下去。而為了不繼續煩躁下去,他有必要讓這個喋喋不休的家夥閉嘴。
哪怕是名刀名劍都不可能傷其分毫的絲線,如此密集的組成防禦的蛛網,卻僅僅阻擋了雷恩不到03秒的時間,便被破開!
霸氣與霸氣之間的碰撞來的如此突兀,令人沒有準備。
多弗拉明哥僅僅抬起了腿,便與那一擊踢腿僵持在了半空中。
像是沒看到這短短不到一秒的迅猛一擊,多弗拉明哥笑的更加開心了起來。
“咈咈咈咈咈咈,因為你跟我一樣,都想毀了這狗屎一樣的世界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