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戰養戰,那窮鄉僻壤的有什麼?金山、銀山嗎?”黃仲昌輕哼一聲不屑地撇撇嘴說道。
“還說我財迷,你才是鑽到錢眼兒裡了。”沈慧娥聞言搖頭失笑道,“土裡才能種出財富,金山、銀山,你有時候買不到一粒米。”沒好氣地說道,“金銀隻是在貨物與貨物之間做一個中介而已。在金銀沒有出現之前,都是物易物!”
“好吧!不說金銀,這一路那窮鄉僻壤有糧食嗎?你糧草怎麼解決?”黃仲昌目光直視著她說道,“像是匈奴他們都不種糧食的,放馬牧羊,遇見災害,都來搶咱們的。你怎麼以戰養戰?”
“你這是問了張先生。”沈慧娥澄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當然了。”黃仲昌吞咽了下口水道,“我可怕邊疆的四十萬鐵騎,騎兵,這衝過來,誰能承受得住。這可是官軍,不是刑徒軍,更不是烏合之眾。”
“那你有沒有問問,匈奴的糧草就是牛羊。這糧草走哪兒帶到哪兒。”沈慧娥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
“阿娘要咱們也趕著牛羊去打仗啊!”大蟲笑嘻嘻地看著她說道。
“有何不可。”沈慧娥微微歪頭看著欄杆外的兒子說道。
“你們看完了。”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倆說道,“看到什麼好東西了沒有。”
“沒有。”狸奴微微搖頭道,“都不合適。”
“咋不合適了。”沈慧娥柳眉輕挑看著她說道,“首飾很多的。”
“現在沒機會戴。”狸奴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就看看!確實漂亮。”
“回頭給收著,喜歡的時候咱就戴。”沈慧娥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腦袋道。
“嗯嗯!”狸奴點點頭道。
“阿爹,阿爹咱們要打匈奴嗎?”大蟲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打什麼匈奴啊!”黃仲昌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咱能不能在官軍刀槍下活下來都是個問題。你想的太遠了。”黑眸輕閃看著他說道,“再說了哪有邊打仗邊放羊的。”
“匈奴就這樣乾的。”沈慧娥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聽張先生說的匈奴很厲害的,鐵騎可以說天下無敵。”黃仲昌幽黑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不然邊疆能陳兵四十萬,防他們嗎?”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沈慧娥眸光陰沉的說道,“馬背上長大的匈奴,騎馬技術當然好了。這點兒對咱來說是劣勢。而且邊疆防線太長,所以才需要這麼多人防禦的。”接著又道,“匈奴的兵馬其實沒那麼多,但是在廣袤的草原衝擊起來一般不好擋。他們沒有那般的神化,天下無敵,也是肉體凡胎,被刀砍也會流血,會死的。”接著又道,“而且匈奴居無定所,逐水而居,不好找的。不像咱們種地的,有城池,有村鎮,聚集在一起。”
“他們為什麼居無定所呀!他們咋不種地呢?”大蟲純真的眼眸看著她問道。
“因為草原無法種地呀!隻能放馬牧羊,逐水而居,是因為有水的地方,水草肥美,能養活牛羊。”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他們是這樣過日子的嗎?他們睡哪兒?”狸奴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著她說道,“走哪兒這房子也能跟著嗎?”
“他們的房子不像咱們的帶不走。他們的房子是帳篷!打包卷起來,放在馬背上,走哪兒帶哪兒?”沈慧娥漂亮的桃花眼看著她笑道。
“居無定所,還怪辛苦的。”狸奴稚嫩的小臉看著她說道。
“自然條件決定了生活方式不同。”沈慧娥明亮的黑眸看著她說道。
“那他們也不該來搶咱們得糧食,應該想辦法改造他們自己。”狸奴噘著小嘴不滿地說道。
沈慧娥聞言眼底浮起笑意看著她說道,“我閨女說的對。”
“咱得騎術不好,那馬太難駕馭了。”黃仲昌遺憾地說道,“不能像匈奴一樣,在馬背上射箭都百發百中的,人家從小就學的,這個真不能比。”
沈慧娥深邃的黑眸輕輕閃了閃,自己的馬匹還沒那麼多呢!
“有兩萬騎兵主動出擊就行了。”沈慧娥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像匈奴一樣熟悉草原,不怕打不敗他們。”
“咱們四十萬都嚴陣以待,你兩萬人馬就夠了。”黃仲昌上下打量著她道,“你在說笑呢!”
“我說的是主動出擊。”沈慧娥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看輿圖,人家騎兵搶完城池內的糧草,搶完就跑。跑入茫茫草原,你找都沒地兒找。還迷路呢!”
“現在不會了。”大蟲黑溜溜的眼眸看著他說道,指指天上道,“有太陽,有星星。”
“但是對地形不熟悉,還是很危險的。”沈慧娥深邃不見底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就派人去查探呀!”狸奴忽靈靈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沈慧娥瑩潤如玉的眼眸閃著暖暖的光看著他們說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狸奴臉上漾起燦爛的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