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瞪口呆,怔怔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氣息全無的男子,半好晌沒人開口說話。
頭狼隻是輕輕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乖乖趴回宋清歡身邊,眼睛卻一直盯著坐在馬背上的眾人。
宋清歡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獎勵般的往它嘴中塞了把藥丸,看的顧惜玉的心直滴血!
最先躍下馬背的男子被白術踩的動彈不得,嘴中一直罵罵咧咧,忽的一枚銀針刺入他的喉嚨,他啊啊了兩聲,卻是再也說不出話。
“吵死了,鬼吼什麼!”宋清歡索性一屁股坐在頭狼身上,壓得它吐出舌頭,險些背過氣去。
狼群形成保護圈,將士兵們護在中間,毛高高豎起,看得人毛骨悚然。
“他存的什麼心思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管,隻是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
她清清冷冷的嗓音仿佛就隻是在同他們討論著今日天氣。
“我說過了,我困了!”
她揚手,無數細碎的粉末朝著他們飛撲,雖蒙著麵巾,可那些粉末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無孔不入。
一個兩個三個。。。。或捂著眼睛驚聲尖叫,或是捂著耳朵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每一個毛孔都往外滲著血,黃沙瞬間被染成血紅色,如同修羅場一般。
宋清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淡淡地道,“我真困了,剩下的你們看著處理,我要睡覺去了。”
頭狼乖乖馱著她去了營帳,留下一群人呆若木雞。
許久,顧惜玉才回過神,幾十個蒙麵漢子氣息全無,保持著詭異的姿勢,死狀淒慘。
被白術踩著的那個男子無聲的呐喊,可惜,兄弟們就這麼在他眼前死了,他卻無能為力。
白術輕笑,眉眼彎彎,猛地拿過沉香手中的劍刺入他的背脊,力道之大,直接對穿,血濺在她的臉上,她卻依舊笑的明媚。
“不好意思,我比不得長姐那般心善,就直接給你個痛快吧!”
沉香無語的奪回她手中的劍,拿起男子的衣擺擦了又擦,依舊麵帶嫌棄之色。
她飛起一腳,男子的屍體就似流星般從眾人眼前劃過,嘭的飛出十幾丈遠。
她沒好氣的剜了白術一眼,“下回用你自己的劍,臟死了!”
士兵們暗暗咂舌,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天啊,這都是什麼樣的女子啊,太可怕了!
白術一蹦一跳的往營帳去,“我也困了,要歇著了!”
上官風一把拉住她,掏出帕子替她擦乾淨臉上的血漬,又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去睡吧!”
白術笑嘻嘻的捧起他的臉,不顧眾人在場,吧唧親在他臉上。
“好夢呦!”言罷,高高興興的鑽進營帳。
上官風摸一把被她親吻過的地方,眉目舒朗,無視眾人的眼神,也朝自己的營帳而去。
顧惜玉認命的帶著士兵將那些屍體儘量扔的遠一些,天寒地凍的,也不可能將挖坑將人埋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存些體力加快腳程趕路。
一夜好眠,宋清歡甚至連夢都不曾做一個。
清晨的天冷的讓人瞬間清醒,大軍拔營,邊關近在咫尺,大家早已經沒了出發時的恐懼和擔憂,這一路上遇到的事足夠多了,每一件都令他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