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生不斷後退,可馬車就這麼大,能躲去哪?
隻得無奈的由著宋清歡在他臉上塗塗抹抹,末了,宋清歡歪著頭似是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不錯,這下誰都認不出來了。”
白生生拿過一旁的銅鏡看了一眼,隻覺得頭暈的厲害。
眯縫眼,塌鼻梁,唇厚的跟本書似的,嘴邊還有顆巨大的黑痣!怎麼看怎麼猥瑣。
“乾嘛非畫成這副鬼樣子?”
沉香翻個白眼,“我比你還醜,我說什麼了嗎?”
白生生,“....”
行吧,反正走出去,隻有彆人看著難受,他們自個又瞧不見,也影響不到食欲,就陪著她瘋一回算了。
白生生認命的跳下馬車,想了想把折扇也收起來,這副尊容屬實不配拿著。
一品墨客門前站著黑壓壓的一群看熱鬨的人。
看起來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不乏吃瓜群眾啊!
天氣很熱,八卦之心更是熊熊燃燒。
“你們說一品墨客這是惹到誰了啊?”
“不知道,這枂世子平日裡待人極溫和,應當是沒有仇家的吧。”
“晦氣,屍體掛在招牌上,血淋淋的嚇死人!”
宋清歡跟泥鰍似的鑽入人群。
“大哥,這裡咋回事啊?咋這麼多人呢?”
眾人看他一眼,覺得眼前這男子真是醜的清奇。
“就是有人把屍體掛在一品墨客了,那血流的呦。”
“是啊,位置還挺刁鑽,好半天才把屍體取下來。”
宋清歡咂巴幾下嘴,“天啦,聽大哥這麼一說可真嚇人,我都不敢進去用飯了,這一品墨客平日裡端的好生文雅,還得作詩才能進,不就是個吃飯的地方,至於嘛!”
旁邊的壯漢很是讚成她的說法,“就是,難道他家的飯還是金子做的啊!那我們這樣的人豈不是一輩子也進不得。”
“誰說不是,那世子知道莊稼怎麼種嗎?知道如何插秧嗎?我們這種粗人是不配進的。”
宋清歡拍拍胸脯,一臉正氣凜然。
“兄弟我就最喜歡你們這種人,直爽不虛偽,要是沒你們的辛苦,哪來的糧食讓他們搞這些新奇玩意,大哥你們說是也不是?”
漢子抹了抹眼角,“小兄弟說的正是,烈日炎寒的,我們一年到頭哪有休息的時候,有了點錢想嘗嘗吧,人家還要作詩才能進。”
“走,見麵即是緣,今日小弟請你們進去嘗嘗!”
漢子有些懷疑的打量他幾眼。
“小兄弟,你會作詩?”
她拍著漢子的肩,“大哥,人不可貌相,您且隨我來!”
旁邊的幾人猶豫的開口,“小兄弟,我們能不能隨您去看看新鮮,我們不吃東西,就看看也行。”
宋清歡揮手,“都一起!今日遇見大哥們很開心,我請客!大家隨便吃!”
白生生撫額,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
沉香用劍戳了戳他,“跑什麼?乖乖等著。”
七八人跟在宋清歡身後,她直接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有人攔住她的去路,不屑的打量他幾眼。
“走開,一品墨客可不是隨便就能進的。”
宋清歡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一品墨客何時以貌取人了?叫你們文掌櫃出來理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