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目光灼灼,看來有戲啊,幾日前有小廝打掃顧惜玉的書房,發現個女子寫的詩,拿來給她瞧。
這下郎有情,妾有意,皆大歡喜啊!
“顧將軍是不在京中,可他夫人在啊!聽說這位夫人有誥命在身,求道聖旨當不成問題!”
高芸絞著手指,聲音低如蚊蠅,“那也好。”
宋清歡啪的將折扇打開,輕搖幾下,那模樣彆提多瀟灑不羈了!
“如此,我晚些就去將軍府同夫人說這事,姐姐這樣好,夫人定是歡喜的!”
高芸有些懵逼,她不過來湊個熱鬨,就把終身大事給定下了,這會不會有點太草率了?
然而看這公子的表情比她還要開心,她為顧惜玉有這麼個好兄弟感到開心!
“高姑娘,你能不能與我說說您父親喜歡什麼?我也好叫夫人心中有個底。”
高芸想了想,“父親平素沒什麼其他喜好,獨愛酒。”
宋清歡一拍手掌,“這不是巧了嘛,聽說將軍夫人擅長釀酒,她釀的海棠醉世麵上都沒有!我想討一杯都被拒了。”
高芸所有的雜念全沒了,完全跟著宋清歡的節奏。
“芸兒去一品墨客用飯時聽哥哥他們說過兩回,隻是聽說那酒並不外售,倒有些可惜。”
白莫亭覺得簡直沒眼看了,夫人正經超不過一秒,他就說為什麼如此調高,搞了半天是來牽線拉媒的!
宋清歡又與高芸閒聊了一刻鐘,這才突出姑娘的包圍圈,搖著折扇走到白莫亭身邊。
宋清歡神秘兮兮的道,“白兄,我又發現個賺錢的商機!嘿嘿。”
白莫亭心中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感覺夫人此刻笑的十分猥瑣。
見他不搭理自己,宋清歡也不介意,“過段時間天就冷了,我打算辦場單身party,京城中那麼多的哥兒、姐兒的,光入場費就能收不少。”
白莫亭沉默不語,反正以他的口才肯定是說不過夫人的,索性當個聽眾就好。
白生生已經下了場,百姓們仍在高聲歡呼,“白生生,白生生!”
宋清歡帶著白莫亭走至戲班後台,擰眉,“這得連唱一月呢,不給準備休息的地方?”
旁邊男人聽到動靜馬上過來,“後台不許外人進的,公子您還是快出去吧。”
宋清歡朝著他挑挑眉,一扇子敲在他額頭上。
“你就是冬梅尋的那個李鐵生吧?”
李鐵生摸了摸腦門,“是,公子您認識冬梅啊?”
“可不,我可是冬梅的相好!”
李鐵生張大嘴,一臉驚恐。
“不可能吧,冬梅不是這樣的人。”
“人不可貌相,本公子方才還同冬梅坐同一輛馬車的,她那小腰軟著呢。”
白莫亭,“.....”
他真想掉頭就走,若不是覺得東街活動有意思,真的不想跟宋清歡一路,實在太羞恥了!
冬梅忙的一腦門的汗,剛邁進後台就聽到宋清歡的這一句話,頓時頭頂飛過一大群烏鴉。
她跺跺腳,“夫人,您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宋清歡挑起她的下巴,“妞,來給爺笑一個!”
冬梅沒好氣的將她的手拍開,對著一旁傻愣愣的李鐵生道。
“鐵生兄弟還不見過將軍夫人!”
李鐵生這腦子好半天轉不過來彎,“她。。她是女的?”
冬梅白他一眼,“將軍夫人能是個大老爺們?”
李鐵生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行了個禮,“小的見過夫人。”
宋清歡長歎口氣,“冬梅你就是個直女,人家還沒玩夠,你就把我身份揭破了,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