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帶我去找那些被騷擾的商鋪,最好能碰到那什麼江根堂,接下來就看我的!”
“公主打算?”
“給他兩條路,一條死路,一條黃泉路。”
翌日。
夏歲安盛情邀請陸鈺、陸了了陪她一起逛綢緞鋪子。
陸了了一口答應,陸鈺猶疑不定:“你不會在挖什麼坑等本公子跳吧?”
“哥!你不能這麼說歲安!”陸了了第一個不讚同。
“不會,絕對沒有坑,就單純想和陸公子握手言和,手拉手好朋友。”
“順帶,我也想買些好看的衣服,報答一下陸公子的救命之恩。”
夏歲安露出清澈的單純笑容,眉眼彎彎像一抹淺淡月牙。
陸鈺將信將疑,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陸了了也打定心要去,他隻能勉強同意。
“去雖然去,但我要帶上我的鏢師和打手!”
陸鈺神色謹慎,他始終沒有忘記,十幾日前那每個月黑風高之夜,他疲憊回府,總遇到黑衣人套他麻袋。
那叫一個快準狠,根本找不到仇人。
他現在出門不帶上十個打手,心裡就不舒服。
夏歲安當然沒意見,甚至很歡迎:“多帶點,人多熱鬨,哈哈,人多熱鬨。”
一炷香後,城西綢緞莊。
陸鈺和陸了了被夏歲安領到綢緞莊門口,卻發現根本進不去。
陸鈺看著店外邊水泄不通,店裡麵吵鬨非常,下意識就覺得不對勁。
“我江根堂在這廣陽地界,還沒有遇到過你這種賤骨頭!”
“怎麼,三個月的蠶絲合同結束,你就不打算續了?你知道廣陽姓什麼嗎?姓江!”
出於困惑和好奇,陸鈺擠進去看,發現是綢緞莊店家被強迫簽訂了一個合同,到期後不想續簽,現在在被江根堂等人打砸店裡麵的東西。
棉布被人使勁踩踏,試衣的銅鏡被砸,碎片灑落一地,鏡渣子不知刺了誰的腳,尖銳呼叫隱在嘈雜裡。
江根堂穿著身金色錦袍,臉部棱角圓滑,像一隻中年老狐狸。
他站在台階上,睨向店外好事的群眾,大聲宣布:“城西綢緞莊不講信用,是家黑心店鋪,我江家今天代表商界狠狠斥責!
我現在在對他們進行一點小小的懲罰,還希望父老鄉親們以後不要來這家店買東西……”
底下,議論聲紛紛,很多人都說這家鋪子布料便宜實惠,不像坑人的,可是江家地頭蛇之威已久,沒人肯站上來做出頭鳥。
鋪子老板跪在地上哭求:“我們家真的沒錢買你們的蠶絲了!洪水毀了我們很多布料,布料積壓根本賣不出去,再訂購蠶絲,我們就要破產了啊!”
三個月前,他們被逼將與陳家對接的蠶絲生意,交給江家,想著貴點就貴點,換一時風平浪靜。
誰知現在竟被逼著續約!可他根本就沒錢啊!
江根堂神色冷漠:“我管你去借還是去乞討,你必須繼續買我江家蠶絲。”
陸鈺看著這一切,兩手拳頭攥得通紅。
倚強壓弱,以多欺少——他陸鈺這輩子最憎惡這樣的人!就像當初逼他退學的夏歲安一樣!
這種人簡直是商界的臭蟲,人世的禍害!
夏歲安慢悠悠擠到他旁邊,開口:“陸公子看了有何感想?”
“想不想伸張正義?想不想成為廣陽縣百姓口裡的英雄?”
陸鈺神色一滯,他鐵黑著臉看夏歲安:“瘋婆娘,你故意的?!”
夏歲安故意帶他來這裡,給他看這場麵。
“少和我逼逼賴賴,一句話,關月大師他們就在你後邊,前麵這囂張的刁毛,你揍還是不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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