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薩“是……我也這麼覺得。”
“哈哈!是吧!是吧!對了,大老板,你做的什麼生意呀?香料?布匹?還是酒水?要是做酒水的,我這裡有祖傳秘製的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搭個橋啊?到時候我們油水五五分啊!啊哈哈哈……”
雷歐薩(腦電波)……你到底在他麵前說了我什麼?
年子曳(腦電波)什麼也沒說。大叔一向喜歡腦補。
“唉……不過現在生意可不好做。”
大叔啃著年子曳送來大雞腿,一邊感歎著,“海盜啊那是越來越猖獗了。聽說呀,西班牙那邊的艾梅號雖然被抓起來了,但是現在又複活了。我瞧著我們女王抓住的那群瑞鷹號的人遲早也是會逃走的。”
“怎麼說?”
“呀,你們不知道麼?前天晚上有人想要穿過圍牆向牢籠裡的瑞鷹號的人送信,結果被捉起來了。今天上午就要行鞭刑。”
雷歐薩不禁和年子曳對視一眼——果然那群新人靠不住!根本不是純爺們!
“唉!你們去哪裡?!”
胡子大叔看著猛然蹦起身的兩人,著急地問道。
年子曳“沒什麼。”
大叔……不要用你那張寫滿了“我要去看我要去看我一定要去看”的表情對我說出這麼破碎的謊言好麼?!
“大叔,其實我們真的隻是想要確認那群海盜會不會重新再來。你知道,這關係了我們的生意狀況。”雷歐薩笑著說。
年子曳一直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如此奸邪的一個人,為什麼笑起來這麼紳士。幾乎所有人在第一眼看見雷歐薩的時候都會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都太天真了……
果然,就見雷歐薩笑著笑著忽然就變了口風,“不過呢,我們最近倒是聽聞瑞鷹號的殘黨要在行刑的那天來劫人。我們很擔心,所以想要去看看。對了,大叔,這件事你千萬彆和彆人說起啊……雖然這些消息是從可靠的人士那裡聽來的,雖然說出這些消息還能換筆不錯的小財,但是……”
“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絕對!”
胡子大叔哈哈一笑,然後忽然繃直了臉,“我說大老板,年叫我叔叔就算了。為什麼……你也要叫我大叔?你看上去沒比我年輕多少啊……”
沒比我年輕多少啊……
年輕多少啊……
多少啊……
那一天,雷歐薩受了人生以來最大的一次打擊。
到達行刑台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被當眾鞭打得整個背上全是鮮血了。
而雷歐薩和年子曳卻是麵不改色地看著他們。
他們之中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雷歐薩和年子曳,但是他們也同樣清楚——或許不等他們開口,那兩個人就會先一步將他們殺死。
他們不僅有這個能力,而且還有這個膽。
所以他們大多也隻能一咬牙繼續挨打。
而對於雷歐薩和年子曳來說,真是不好意思,他們似乎沒有一點內疚——因為之所以會被打,隻是因為他們自身能力不夠而已。更彆說連消息都沒有帶給雷森他們了。
“你在想什麼,船長?”
“我在想,你的那位大叔能把我剛才說的消息帶出去麼?”
“放心吧。大叔很八卦的,嘴裡從來都藏不住東西了。不出兩天,一定是滿城都知道我們要當場劫人了。隻是……船長,這樣好麼?”
“怎麼不好?我先問你,如果你是王國那方,聽見了消息說我要來劫人,你會是什麼反應?”
年子曳考慮了一會兒道,“不是全軍戒備就是覺得……你是在紊亂他們的視線。”
“那就對了。”
雷歐薩微微一笑,“我們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他們就能自亂陣腳,這不是很好。而且,我們本來就要劫人。說也是這樣,不說也是這樣,沒有區彆。”
說完,雷歐薩就再也沒有看台上受刑的人一眼,徑直離開了。
這種時候,他們招不招供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出一天,全城都轟動了!事實真相從“雷歐薩要親自來劫人”變為“雷歐薩要一起殉情”再變成“雷歐薩為了救出心愛之人,之後和他一起殉情”,最後的究極版本是“雷歐薩其實愛上了他的一個船員,為了他拋棄霸業,決定救出他後,和他遠走天涯”!
雷歐薩“怎麼會變成這樣?”
年子曳“我說過了,大叔們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
而躲在港口邊緣的德蘭芬在聽見了這個版本的消息後,整個人笑得胃抽筋。
不過大概唯一感到這仍是個嚴肅話題的,或許就隻有肖恩那和柳誓他們了。
其實那天的天氣也算晴朗,隻是陰雲有時候會遮掩天光,讓城市的上頭籠罩了一層很厚重的灰色。
幾天之中雷森他們隻被喂了僅能維持生命的水和糧食,等他們從牢籠裡走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可以動彈的力氣。即使不將他們束縛,他們也不可能逃走。
就像是一場盛大的儀式即將開始一般,許許多多的人都緩緩靠攏在廣場邊上。他們不斷竊竊私語,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語言,甚至是不同的眼神。
但是雷森覺得,這些都不重要。
隻要還沒有見到真正的死亡,他就不會認輸的。瑞鷹號上沒有這條法則!
身後隱隱地能聽見有人的低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真是可惡!
“喂!你乾什麼?!”
負責看守的王看著雷森忽然脫離隊伍,以為他要逃跑,卻不想他竟然繞到後麵,對著自己的隊友就是一腳——“你他娘的哭什麼哭!我們瑞鷹號裡頭不需要娘們!滾!”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說過去醫院了,現在又去了,所以之前幾天麼有更新,朕有愧於親們(抹淚
明天接著有更新,應該會有蠻多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