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乾麵色陡然陰沉,對方不過是鄉野修士,竟敢對他出言不遜,實在可惡!
“站住!哪裡來的鄉野修士,狂妄至極!連那些丹藥師都無法治愈的病症,你憑什麼信誓旦旦地說能夠治好!”
月瑤也杏目圓睜,歸元靈院內,無人膽敢對她不敬。
“鄉野修士,在歸元靈院裡你想碰觸病人,也要先問過靈院的醫師們是否同意,否則若出了岔子,你休想全身而退!”
陳凡擰了擰眉頭,對於這兩人的吵鬨感到十分厭煩。
“雲霓,這二人是你的親戚麼?”
雲霓厭惡地搖了搖頭。
陳凡心中了然,目光驟然一凝,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呂乾與月瑤聞聲一顫,駭然之下發現自己的腳下已生寒意。這鄉野修士的目光威懾力何其驚人,讓人驚懼不已!
“瑪德!這小子是從哪兒學來的駭人氣勢,真是嚇死個人了!”
呂乾悄悄吞了口口水,強行鎮定心神,擋在病榻前……
"未經醫仙點頭,爾等莫想接近李真人一步!"
月瑤亦緊隨其後,熊前掛著兩隻渾圓的玉峰,眼眸含煞,怒視陳凡。
陳凡麵色一凜。
這兩個家夥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若非他不願隨意乾預凡塵俗事,此刻這兩人早已化作黃土,且無人能察覺其中關聯。
雲霓更是氣憤得俏臉通紅。
這兩個家夥究竟意欲何為,竟一直擋在陳師兄麵前礙事。
她剛欲上前之際——
驀然,桌麵的靈陣監測器發出刺耳的預警音,靈力波動圖像陡然變為一條直線。
“父親!”
雲霓驚呼一聲,推開兩人,直奔至床畔。
陳凡眼神驟然凝聚,步伐疾快地跟了上去。
此刻,呂乾和月瑤二人不再阻攔陳凡,她們悄然退避至門邊,眼中精光閃爍,似乎正在暗自思量什麼。
關於雲霓父親的狀況,陳凡早已運用靈識洞察得一清二楚。
對他而言,此類病症根本不足掛齒。
但萬一拖延過久,對方真的隕落,那就麻煩大了。
陳凡催動靈識一掃,發現雲霓父親的魂魄尚未消散。
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精致的針囊,輕輕一抖,刹那間針囊舒展,顯現出一排熠熠生輝的銀針。
隻見對方呼吸已然停滯,僅靠一枚銀針自然是無濟於事。
必須施以神通,封固其魂魄。
他手指輕舞,在針囊上一揮,兩指間已夾起一枚銀針。
接著,毫不猶豫地將其準確刺入雲霓父親頭頂的要害穴位之中。
此時,呂乾二人麵上浮現出嘲諷之意。
“故弄玄虛,人已歸西,你還紮針,豈不是癡人說夢?!”
“待梁宗師到來,便告知他,李真人乃是被這鄉野修士所害!”
“。”
話音未落,屋門被人猛地推開。
緊接著,一道威嚴的嗬斥之聲響起
“住手!你在做什麼?又是誰賦予你動我病人的權利?!”
一名身穿白色法袍的中年醫師闖入病房,其身邊緊跟一名麵帶慌張、發髻略顯散亂的年輕女護法。
陳凡並未理睬這對男女,而是徑自取下第二枚銀針,再次紮入雲霓父親體內。
原來這名醫師,早先已被陳凡的靈識探測得知。
彼時他正與其身邊的女護法在值診醫師室裡從事不合道義之舉。
身為治療師,他竟疏忽職守,與女護法行苟且之事,連病人的心跳停止都未曾察覺,如此之人究竟是如何成為醫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