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的彼端,納石無比稀缺且珍貴,錯過此番機遇,日後再想覓得,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甚至設想,若她執意不願,或許他不得不施展一些策略。
女子的實力,他早已洞察。
同為初階玄境的古武修煉者,但對她,如今的陳拾已不放在眼裡,憑借他凝氣四重的境界,加上馬德的輔助,輕易便可製伏對方。
想到此處,他加速了陣法的引爆,同時在心中祈願,女子千萬彆急於離開。
幸運的是,女子非但沒走,反而朝他的位置步步靠近。
然而,女子的目光如冰,帶著敵意凝視著他,口中低語不絕。
這令陳拾心生疑竇“難道已被這丫頭察覺了?”
緊接著,女子從懷中取出一枚圓盤狀的神秘物件。
看清其真麵目,陳拾麵色驟變,呼吸急促不已。
這圓盤竟是另一枚陣盤,更令他震驚的是,陣盤上的符文揭示,女子手中的陣盤級彆遠超他的數十倍。
但這並非關鍵所在。
真正讓他失態的,是陣盤底部嵌著的一塊灰白石頭。
那塊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灰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納石。
“真是浪費天材地寶啊!竟拿如此珍稀的納石作為陣盤的點綴?”陳拾痛惜之情溢於言表。
突然,他的臉色再起波瀾。
女子握著陣盤,沿著他的幻陣邊緣緩步移動,不時拋出幾片玉簡於地。
很快,她走過之處,黑色的迷霧滾滾而出。
這些黑霧凝聚不散,仿佛受無形力量牽引,迅速將陳拾的幻陣包圍。
“這……這是怎麼回事?”陳拾瞪大眼睛,滿麵驚愕。
自女子展示陣盤那一刻起,他便知她也是位陣法師。
但他不解,為何她要加害於他,他們之間並無恩怨糾葛!
外圍陣法的動蕩,讓眼前五個小陣的能量變得混亂。
就在黑霧完全籠罩他的瞬間,五聲參差不齊的爆炸巨響震耳欲聾。
“哇靠!怎麼全衝我這邊炸!”陳拾在黑霧中怒吼,焦急至極。
“噗!”
與此同時,一聲吐血之聲響起,他被五個陣法的衝擊所傷。
次日黃昏。
馮經理焦慮地立於四海大酒樓門前,頻頻向外張望。
落日餘暉將他的身影拉得悠長
他已矗立在此地半個日輪輪回,額際的汗珠如同魔幻雨滴灑落,口袋裡塞滿了被神秘濕氣浸透的符咒手帕。
此刻,轉角處緩步走出一位身著古樸長袍,麵帶純真微笑的鄉野術士。
看著這位鄉野術士,馮領主緊繃的麵容終於鬆弛,他迅速拭去額頭的晶瑩汗珠,疾步上前迎接。
“何陳!整整一天你去了哪裡?難道忘記了今日要拜見海德大師的約定嗎?”馮領主責備地說著,但看清對方的樣貌後,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了?遭遇意外了?”
隻見陳拾身上的長袍破損不堪,麵容憔悴,嘴角還殘留著一絲乾涸的暗紅痕跡。
“咳!……清晨在鄰近的秘林中嘗試煉製藥劑,沒能掌握好元素平衡,導致了煉金爆裂。”陳拾眼神閃爍,解釋道。
“哦!你……你居然懂得煉金術?”馮領主再次驚訝。
即便他非古老的魔法師,也知道在魔法門閥中,煉金術士的地位舉足輕重。
“不過是隨意摸索,尚未窺得門徑。”陳拾羞澀地笑了。
“原來你在自學煉金術!難怪會有意外。……何陳,煉金術是需要技巧與智慧的技藝,僅憑自我摸索無法登堂入室,且極其危險。如果你真的對此有興趣,等武鬥大會結束後,我會請海德大師為你引薦一位導師,正規學習,才是正途。”馮領主建議道。
“啊!那真是多謝你了!”陳拾滿心激動。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馮領主笑著擺手,接著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武鬥大會即將開始,這才是他此刻最為掛念之事。
“安心,隻是輕微灼傷肌膚,我已經用草藥治療過了,明晨就會痊愈。”陳拾輕鬆地說著,但內心卻滿是苦澀。
原本一切順利的破陣,卻被一位不明來曆的女子突如其來的乾擾,導致他內傷在身。
幸運的是,他隨身攜帶了不少治療傷勢的魔法藥丸。
吞下藥丸,短暫冥想後,內傷得以治愈。
然而,他並未急於從迷宮陣法中脫身,反而利用女子布下的迷魂陣作為掩護,繼續破解,又忙碌了半天,這才最終走出來。
“沒受傷?那真是太好了!”馮領主心中鬆了一口氣,又急切地說,“你快去換件衣物,我們立刻去拜見海德大師,他老人家已經在等候你了。”
陳拾點頭,隨即走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