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市,某出租屋內燈火通明!
鼻青臉腫的李四坐在沙發上,此時的他無比暴躁,絲毫沒有一夜未睡的困倦,但他也沒有狂怒咆哮,不僅是他打不過周遭四人聯手,也怕吵醒在房中吃安眠藥才睡過去的女子。
李四對其中一人說道:
“我說哥們兒,你們也應該是軍人出身,事情我也跟你們說了,剛剛你們的人也采集她身上的dna了,隻要順藤摸瓜一定可以挖出這些雜碎的,不幫我還不能放我走嗎?”
被李四呼喚的那位特殊部門的警員額頭還有些淤青,其他三人同樣帶著些許皮肉傷,都很狼狽。
他無奈搖頭,但眼中也透著怒意,明顯對崔家黑勢力團夥的憤恨:
“在我們等到下命令的人來之前,你不能走!雖然我們也想去為名除害,但我們無權處理非職權內的問題,那一些有專人處理,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惡人!”
李四原本是很沉默寡言的人,因為沒有遇到讓他破功的事兒,但今天他遇到了,如果能早點趕到,白霜也不至於又……他深深的自責和懊悔!
願意給李四作證的那女人,名喚白霜,是參與“夾心翡翠”的陸氏某員工的妻子,現在隻是個被多次淩辱的苦命人。
如今的李四隻想報警抓人,不能讓那些罪犯好過一分一秒,不行他自己上,即便沒有職權,好歹也能捶幾個混混給白霜討點利息。
“到底誰要見我?要等到什麼時候?不讓我去警局,你們也說無權乾涉,那我報警處理行了吧?讓警察兄弟們去抓人,那些雜碎絕對一抓一個準,絕對沒一個乾淨的。”
麵對李四的催促,那名警員一陣無語,李四這些話已經說了幾個小時了,把他們四人可折磨的腦仁疼!
關鍵侯濤下了死命令,不能讓李四離開視線,防止他胡來!
四人就隻能一起扛著身上的疼痛和困倦盯著李四,他們試過了,一兩個人沒辦法乾過李四,最低三人才能平手。四人也是花了不小功夫才能讓李四“心平氣和”起來。
為首警員果斷搖頭:“無可奉告!你隻能知道他快來了!”
幾名警員的原則性和紀律性極強,完全不為所動,一心隻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更主要的是他們幾個也很憋屈,不想給李四好臉色!
大半夜被通知執行臨時任務不說,4v1才打得過李四……他們可都是保衛局的成員,軍人中百裡挑一的高手,竟然被一個退役軍人給捶了!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李四也快壓抑不住了:“又是無可奉告?我雖然退役了,那也是華夏公民,你們沒有理由限製我自由吧?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以後一定要投訴你們……”
“咚咚!”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屋內眾人立馬警惕起來看向門口處,其中一人上前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麵,便直接開了門!
進門的正是周哲、侯濤和白二狗。
周哲此時麵色平淡,緩步進門並盯著李四說著:
“投訴誰?你知不知道衝動是會害死人的?”
侯濤對著四位同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離開,眾人照做讓出了空間。他們深知侯濤的身手,完全不擔心李四做出什麼來。
李四看到周哲進來,憤然起身,嘔吼道:
“周哲,我他媽就知道是你,你個孬種連報警都不敢,老子不屑與你為伍,給老子滾!”
“阿四,怎麼說話呢?你小子怎麼變的如此暴躁了?”白二狗臉色也不好看,出言嗬斥。
下了出租車沒有外人,周哲簡短的把事情和白二狗講了,他才知道平時沉著穩重的李四,差點就闖了大禍。
“白爺,你不知道這小子……”阿四對白二狗還是很尊敬的,但語氣依舊急躁。
但他話沒說完,周哲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他:
“我怎麼了?我製止了你的行為,救了許多無辜的人,有什麼問題?”
“我行為怎麼了?遇到問題去報警不應該嗎?我知道你是怕警局有崔家的保護傘,會耽誤你救陸家,但那些普通的受害者就該死嗎?”
李四說著,眼神還瞟了瞟白二狗,和關係最深的還是白二狗。他不該說的,但就是氣不過,或者說是心中的某根神經被觸動,讓他無法平靜。
周哲和白二狗臉色極為難看,但他們也非常疑惑,平時的阿四是非常冷靜的,即便再生氣,也絕對能忍得住。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周哲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你說的對,我是怕警局有人和崔家沆瀣一氣,暴露了咱們的調查行動。也怕影響了我救陸家。但同樣的,我也不願意那些無辜者受傷害,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覺得你在救人?你的行為才會加速許多人的死亡。”
李四咬牙切齒,眼眶通紅質問道:
“我是軍人,遇到不平事不該管嗎?”
周哲:“該!”
李四:“我沒有衝動擅自動手,難道不對嗎?”
“對”
“那我去報警讓警察處理,有人證物證在,難道他們敢公然偏袒嗎?”最後幾個字李四是吼出來的,越來越激動。
“不敢嗎?”周哲擲地有聲的質問,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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