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周哲和白二狗,此時已經被附近派出所的人抓到了審訊室,好巧不巧的,竟然是之前李四想去報案的西橋派出所出勤,
“砰!”
一名中年警察怒拍桌麵,對著沉默不語的周哲嗬斥道:
“你什麼態度?現在這麼多人指證,還不坦白從寬嗎?趕緊說,為什麼要謀害陸英女士?”
陸英,正是陸老太的名諱!
周哲依舊搖頭:“還是那句話,我和白爺沒有謀害陸奶奶,在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多說什麼。”
“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能把案子坐實?我們是有證人的。”
中年警察完全沒了耐心,審問半個小時,除了姓名年齡,其他的周哲硬是不交代,反正也要以謀殺罪抓進去,早點坦白不都省事一些嗎?
周哲繼續沉默,思索著是哪裡出了問題……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陸氏珠寶留存下來的高層中,應該有許多人都投靠了江大有、朱維他們的團夥,為什麼還要等待?明明早就可以下手的。
難道隻是想找人背鍋?恰好自己和白二狗出現了,接下了這口鍋?
還有這王勝易,明明隻是一個司機,在整個團夥中身份最低的存在,即便可以為江大有提供陸老太的實時動向,但也隻是個眼線,憑什麼剛剛和朱維站在一起?他憑什麼?
“砰!”
中年警察又一次拍了桌子,咬牙切齒道:“小崽子,你到現在都沒有要求給律師打電話,哪來的律師?唬我?還是想硬扛到底?”
周哲思路被打斷有些煩,直接閉上了眼睛,懶得理會……至於律師嘛,應該快到昆市了。
見周哲如此反應,中年警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毛頭小子竟然如此小覷自己,那哪能忍?
“周哲是吧?看來不使些手段你是不會認罪了!”
說著中年警察朝旁邊的記錄員使了個眼色,年輕的記錄員心領神會,起身故作尷尬:
“我去趟衛生間,一會兒再審吧!”
記錄員離開之前,還把工作中的攝影機給關掉了……
隨著審訊室的門開啟後關閉,中年警察抄著桌上的厚筆記本就朝周哲走了過來。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毛都沒長齊的玩意兒竟然跟我玩沉默拖延這一套,今天不讓你老老實實的交代,老子石樂智的名字倒過來寫!”
石樂誌臉上的怒氣消散不少,轉變成的是戲謔和凶狠,這哪裡是個警察,活脫脫的地痞流氓做派!
將筆記本按在周哲的胸口,石樂智玩味開口:“小子,彆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交代你們謀害陸英女士的動機,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周哲的雙手被手銬困住沒有反抗掙紮,隻是淡漠的掙開了眼睛,平靜的盯著石樂智,說道:
“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是是法治社會,屈打成招這樣的事兒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石樂智聞言一愣,隨即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小子……哈哈哈,跟我談法治?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是說你不清楚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你都沒帶腦子,怎麼敢來參和這趟渾水?”
周哲表情依然平靜,反問道:“這裡是哪裡?西橋派出所?昆市?那不也是華夏土地?那不都是律法約束的地方嗎?”
石樂智又樂了,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周哲,故作無奈道:
“唉!你這麼天真我都不好意思揍你了……你說的都對,但你得罪了崔少,也卷入了不該參與的事兒,所以你的結果已經注定。崔家在南省什麼地位不需要我說吧?現在想明白了嗎?”
周哲毫不意外有崔家的影子在,因為崔家要吞並陸家,那自己的存在肯定會讓對方記恨,也絕對會下手打壓自己。
何況之前自己還坑了崔誌鵬這個崔家大少十個億,的確有點奇怪為什麼到了南省三天還沒來找自己麻煩,原來是想搞大的……
“所以說你現在是崔家的狗腿子?你對得起身上的衣服嗎?”
“咚!”
周哲的話才說完,一個勢大力沉的拳頭就捶上了墊在周哲胸口的筆記本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周哲吃痛臉色漲紅,咬著牙沒有痛呼出聲……
石樂智臉色陰沉道:“落在我手上還他娘敢罵我?老子以前就是跟著崔家的,現在穿這身衣服怎麼了?”
“咚!”
“咚!”
說著又是兩拳捶在筆記本上,巨大的力道透過本子傳導在周哲的胸骨上。但周哲的表情和剛剛的痛苦一樣,多挨了兩拳竟然沒有增加痛苦……
周哲眼神朝的無比冰冷,強壓著憤怒不發作,手上的手銬被繃直但了極點,發出金屬哢哢作響的聲音。
這幾拳雖然力量大,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扛不住,但對周哲其實跟按摩一樣,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莫名的重生力量強化到了極高的強度。
周哲表現出來的臉色漲紅、痛苦難忍,隻是在裝樣子,不然對方多沒有存在感?他又如何看清楚對方能跋扈到什麼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