鈦星,常備部隊已經從永痕山嶽號變成了一艘買來的機械教火力艦,安諾斯依舊在密教戰艦上研究。
他知道這艘宏偉戰艦怎麼駕駛,但是他在思索如何弄出能源代替物。
這艘戰艦主能源是被拘役的小型黑洞,完全不用擔心主能源枯竭的問題,但是靈能主炮沒有能源代替物。
要不?就十萬個靈能者串一塊兒?
帝國的傳統方式向來簡單粗暴,但去哪弄來這麼多靈能者呢?
安諾斯粗略一算,大概要十萬個伊塔級,或者說,一百個坎塞羅?
上哪找去?
密教在天之靈點了個讚,並表示,要是當年的尼卡薩爾人足夠,你們早就變成曆史了。
就在安諾斯計算要打下多少地盤才能收集到這麼多靈能者的時候,財富之泉號從亞空間躍出。
由於密教戰艦的位置和曼德維爾點比較近,安諾斯被嚇了一跳,能動的防禦設施都動了起來。
數秒內,財富之泉號被無數個武器鎖定,所有船員都嚇癱了。
司娃娜高高坐在指揮台上,副船長已經犧牲,現在的大副是一位滿身傷疤的女人,正顫抖著詢問司娃娜,“船長,我們被鎖定了,大概56個武器陣列”。
更多的武器陣列還在轉向,這艘龐大的戰艦是幾乎是銀河中所有強靈能種族最後的光輝,火力不可謂不充沛。
“不要慌,”司娃娜高高揚起她的大長腿,在空中劃過一條美妙的弧線。
“發信號,請求掃描龍骨編碼”。
司娃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若是老副船長還在,馬上就會去檢查逃生設施,這位女士現在慌的不得了。
機械教的火力艦,一艘飛行巢都?
機械教不,黑暗機械教占領了這裡?
“船長,通訊請求接入。”
“連。”
司娃娜正襟危坐,擺出一副貴族的樣子。
畫麵被接入了,一團機械中安了一張人臉。
“你好,萬機神在上,我是司娃娜·奧特維婭,隸屬於呃,安諾斯大人,是你啊。”
正在編瞎話的司娃娜覺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說了幾句話才發現是安諾斯。
上次見他的時候,安諾斯還沒有原鑄化,身上也沒有這麼多機械,最起碼看著像是個阿斯塔特。
現在嘛正在朝著毀滅者百夫長戰服靠近。
“你好,歡迎回家,司娃娜。”安諾斯指揮戰艦分出一個停靠位,是的,這艘小巢都大小的戰艦是有船塢的。
戰戰兢兢的海盜新船員心中,司娃娜的形象一下高大起來。
我家有這麼大的靠山?
彆說鑄造世界,連神話故事裡,也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戰艦啊!
眾人帶著忐忑的心情,躡手躡腳的跟在司娃娜身後,平時大大咧咧敢和綠皮拚命的他們現在像是第一次出門的小孩子,恨不得抓著斯司娃娜的衣角前行。
在船長的帶領下,他們畏畏縮縮地走出財富之泉號,看上去不像是遠行歸來的遊子,像是來偷電瓶的小偷。
司娃娜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司娃娜內心古波不驚,見過大風大浪的她已經學會將萬事存於內心深處。
然後就被曉嵐發來的視頻整破防了。
喀山尼夫和戰鬥修女共處一室?數個小時?還有大量醫療修女?
曉嵐發來的信息斷斷續續的,司娃娜當時正開開心心的在搶劫來的護膚液裡泡澡,一打開視頻當場就炸毛了。
司娃娜並非春心萌動的小女孩,她都一百多歲了。
她深知,必須表現住自己存在的價值才行,於是立刻展開的瘋狂的“物資收集”活動。
但是數年後,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戰鬥修女走了嗎?會不會又發生了什麼?醫療修女會不會也加入到亂局之中?
她的心越來越亂,不行,等一會兒越想越氣,立刻回去。
幾個海盜現在話都不敢說,周圍全是戰鬥仆從、阿斯塔特技術軍士,連走來走去的凡人都壯得能打他們好幾個人,可能做了超多生化改造。
機仆在這裡居然快成為少數人了。
不僅如此,空蕩蕩的船塢中,由於沒什麼船隻停靠,當做臨時倉庫使用,一些看著就很值錢的玩意兒隨地擺放。
這些海盜突然覺得人生沒了意義。
之前我們大鬨拍賣會,拚死拚活搶來的東西算什麼?不停偵查標記的那些所謂的“寶物”有算什麼?
司娃娜則很開心,發自心底的開心,這個戰團越強大,喀山尼夫就越安全。
就是不知道自己帶回來的東西夠不夠格。
在機仆的帶領下,她來到了休息室,安諾斯沒空見她,讓她安安穩穩地待在那裡吧,等待喀山尼夫和一位智庫巡邏回來。
五天後,喀山尼夫搭乘的打擊巡洋艦歸來,剛剛落地,司娃娜已經在港口等候多時了。
她不年輕了,做了太多生化延壽手術,但是依舊保持良好的血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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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喀山尼夫。”
喀山尼夫正穿著無動力馬克七型戰甲,昂首闊步踏出打擊巡洋艦,就聽見了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低頭一看,這不是司娃娜嘛。
瘋狼記得清楚的很,這位女士是他“第一位招募進入戰團的”人,相當有紀念意義。
(畢竟在他被帝皇賜福之前,戰團對他的定位一直都是狂戰士)
“不,應該我對你說,歡迎回來,司娃娜。”
司娃娜聽聞此言,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遠處,一個大推車上,有一個巨大的金屬箱子,幾個海盜就躲在箱子後麵,偷窺司娃娜。
他們可沒見過自己高傲冷峻的女船長如此做派,完全變了一個人。
幾個人竊竊私語。
“誒,船長怎麼這樣站著,好像那個,那個那天劫的女的叫什麼來著?”
“思凱萊娜,那個貴族小姐嗎?”
“對對對,就是她,她平時就是那樣站在牢籠裡,一天天裝模作樣的。”
“你小心點,要讓船長聽到,咱們都得沒。”
“慌什麼,誒,你看,船長在乾嘛,她怎麼倒下去了誒,那個大個子阿斯塔特抱住了她。”
幾個海盜閉上了嘴,大氣都不敢出,自己正在見證不得了的曆史。
司娃娜一個腿軟,差點倒下。喀山尼夫剛想扶住她,自己的動力背包沒啟動,慢了一步,在她差點摔倒的時候,俯身抱住了她。
這下讓司娃娜身子更軟了,全身上下柔弱無骨,仿佛要融化了。
要不是馬克七型戰甲冷冰冰的觸感提醒她,她可能要昏過去了。
(動力甲機魂給爺滾,一連長是我的!)
喀山尼夫這頭瘋狼才不會想這麼多呢,自顧自問道“司娃娜,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我去叫藥劑師兄弟。”
在瘋狼的意識中,隻有戰鬥,治療,訓練,戰鬥,治療,訓練直到敵人全部被消滅。
身體垮了當然得治療啊。
“你要小心,身體很重要,繹楓兄弟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喀山尼夫輕輕的將眼前的凡人扶起來,但是司娃娜的身體現在之柔軟,好像完全沒有力氣。
“哎,可惜,醫療修女們離開了,她們應該能治好你”
喀山尼夫話沒說完,聽見“醫療修女”四個字,司娃娜的病“瞬間治好”,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
“醫療修女?她們怎麼了?”司娃娜非常警覺。
(如此說話對於普通凡人來說已經是對帝皇天使的挑釁,但是我們戰團好得多,融入凡人的生活,和戰士們打鬨在一起是每個戰士的常態,畢竟改造完第一課,就是你們從人民之中來,也要到人民之中去。)
“啊,那些修女啊,之前來過,整個醫院一起搬過來的,醫療技術真的好呃,我們換個地方是說。”
後麵的戰士走了出來,看見司娃娜,這些第一連的老兵還是認識這位在偵察部身份不低的凡人的。
有些威廉部隊來的老兵,還記得她為戰團帶來了一輛提豐重型攻城坦克。
戰士們紛紛向她問好。
躲在大箱子後麵的海盜們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