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沒有說什麼,他的存在隻是軍心而已,“順便”監視“基利曼”。
攝政王在一陣振奮人心的演講後,開始有條不紊地將詳細的命令輸送到每一艘戰艦中。
想開點,起碼阿爾法的叛徒可以被輕易找出來。
這是“基利曼”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事情了,如此長時間的戰爭讓他心冷。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在屬下熱切的眼神中,將一份又一份機密文件遞到凡人們手中。
“攝政王殿下,他們他們好像在撤退。”
“???鮮血軍團?撤退?”這兩件事情能放在一起嗎?
鮮血軍團的大軍正在調轉方向,攻擊方向由卡利西斯星區轉向了沃斯托尼亞方向。
所有人都是滿頭問號,包括鮮血大軍內部。
恐虐督戰,和帝國大軍打得正歡,為何改變方向啊?
沒人敢去質疑黃銅王座,而血神自有考量。
基利曼很重要,赤色洪流的挑釁也很有趣,但是這點能比得上聖吉列斯一片羽毛嗎!
嘿嘿,天使~~
嘿嘿,大天使~~
假的也行啊,殘缺的也很好噠。
當賽弗帶著手持獅王之劍的偽聖吉列斯出現在一處帝國和基因竊取者的戰場上時,星語者的通訊將信息輸送給了亞空間。
血神第一時間就命令鮮血大軍掉頭駛向沃斯托尼亞,那個工業世界和星界軍征兵世界是朦朧星域重要的心臟,為基利曼的遠征了許多支持。
他們和克裡格有些類似,但是沒那麼嚴重,在荷魯斯大叛亂的時候,沃斯托尼亞保持了重中立,誰也沒幫,這在大叛亂結束之後化作一團集體的羞恥心縈繞在每個沃斯托尼亞人心頭。
每個沃斯托尼亞家庭的長子都會參軍,以自己先祖在帝國召喚他們的時候沒有回應而贖罪,被稱為沃斯托尼亞長子團。
加上和機械教非常好的關係,沃斯托尼亞沒有巢都化,而是工業化,巨大的工廠林立,為帝國了源源不斷的戰爭物資,頻繁的運輸讓基因竊取者找到了機會,潛入到了這個世界的工廠內部。
一開始很順利,沃斯托尼亞世界也是等級森嚴的世界,工廠中的勞動者一生的時間都花在生產產品上,直到自己死去,高強度的工作和殘酷的工作環境是基因竊取者良好的潛伏地。
但是很快,它們就被發現了,沃斯托尼亞的男人非常重視自己的胡子,不同地區的民眾對胡子的態度稍有不同,但總的來說,這是文化的象征。
基因竊取者四代沒有胡子。
在沒被察覺出來前,它們常常被認為是沒有男子氣概的懦夫,之後
沃斯托尼亞長子團在征兵的時候發現了試圖混入其中的基因竊取者,一場大戰就此展開。
沃斯托尼亞人滿懷憤怒對工廠發動攻擊,但是當你發現一頭基因竊取者的時候,說明它們已經到處都是了。
戰爭陷入了膠著,雙方一個工廠一個工廠地拉扯,對每一個房間發動血腥的爭奪戰。
賽弗將還是那樣,雙槍轟碎攔路的嘍囉,帶著理智時有時無的聖吉列斯殺向基因教派的族長和大祭司。
一位長期困於和跳幫荷魯斯旗艦時期記憶的偽聖吉列斯,憤怒和無雙戰力,恐虐看著都要流口水了。
為了加快鮮血軍團的速度,整支大軍躍入亞空間後,不再沿途征戰獲得補給,鮮血信徒在不斷的內鬥中損失,在航行途中,這支大軍就因為內部殘酷的決鬥損失了一半的軍力。
恐虐不在乎。
帝國大軍懵了,這群家夥怎麼跑得比他們還快,處刑者為首的多恩之子和基利曼、複仇女神戰團率領的三方大軍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嗎?
用腳後跟思考的國教牧師一拍腦袋,一定是我英明神武天下無雙無人能敵的偉大攝政王到來,嚇退了這群敵人,羅伯特·基利曼萬歲!
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傳唱起來,基利曼無奈之下,派遣精銳的阿斯塔特聯軍追擊,讓凡人海軍和常規一樣,在後方跟著,等待補給。
鮮血軍團不在現實世界停靠補給,凡人海軍可受不了。
而鮮血軍團也出乎帝國方預料,他們在高強度航行了數年之後,散了開來,圍繞著沃斯托尼亞周圍區域開始搜索。
那賽弗和偽大天使出手,沃斯托尼亞長子團在沒有阿斯塔特到來的情況下就擺平了基因竊取者,隨後就失去了這兩位的蹤跡。
鮮血軍團分為了八十八支艦隊,肆虐在周圍數個星區。
緊隨而至的阿斯塔特聯軍就有點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打誰。
原本就不是很緊密的大軍在基利曼半退半就的命令下,當場分散到各個戰場,他們三三兩兩一起兄弟,朝著周圍的敵人殺去。
其中,慟哭者遵守繹楓的命令,牢牢地跟在馬庫拉格之耀號邊上。
基利曼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太對,命令極限戰士主力部隊朝著沃斯托尼亞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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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大軍的主力自然也是朝著那邊移動,他們需要一些補給,順便探查一下長著翅膀的超大人型生物的信息。
反正他們收到的命令是這樣的。
鐵索連舟中的艦船少了很多,巨大的太空廢船上,顱骨王座的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那隻是簡單的裝飾,鮮血流淌在周圍的角鬥場上,滑膩膩的,蒸騰起難聞的氣味。
“卡恩,我們究竟在追尋什麼?”
“鮮血之主的命令。”
卡恩左臂袒露著,猩紅的戰斧鑲嵌在地上,他就這麼站在地上,沒有人值得讓他出手,那些在角鬥場中的顱骨都太弱了。
太弱了!
獻給顱座沒有任何意義。
他心中的狂怒正在被表麵的冷靜壓縮,壓縮成如血液般流淌的灼熱炎流,在他的胸膛中回轉。
鮮血軍團,原體之下第一人,恐虐神選,陣斬塞勒斯汀的最強叛徒之一,背叛者卡恩將主導對沃斯托尼亞的攻擊。
“去顱座命令之地,殺,殺到血流成河,最後站著的就是我們要找到目標,如果沒有站著的,那就說明他不在那裡。”
“顱座不會對弱者感興趣。”這是卡恩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就沉默不言,靜靜地看著炮火撞擊在虛空盾上。
敵人的星係防禦網被擊碎,吞世者們開始登入跳幫倉。
“卡恩,你不去嗎?”
“我在等待,這令人難以忍受,我在等待。”
吞世者們落到了沃斯托尼亞上,先前血腥戰鬥的殘骸尚未收拾,炮管灼熱的石化蜥蜴火炮坦克還未開回倉庫,敵人就又一次降臨到這個世界。
傷亡慘重的星界軍和行星防禦部隊重新打起精神,看著天空的戰艦,毅然轉入了工事中。
帝國大軍很快到來了,極限戰士的援軍像是鋒利的矛,刺穿了兩支鮮血艦隊,殺到了沃斯托尼亞。
恐虐的那艘太空廢船終於動了,卡恩一把握住了斧子,左臂的肌肉繃緊,將其拔出了地麵,地板上大大的裂縫中居然噴湧出鮮血,在亞空間長期的浸潤下,與其說這是一艘太空廢船,不如說是骨頭和鮮血組成的飛行堡壘。
“這一次,誰會帶隊來呢?卡爾加?泰圖斯?還是偽帝的親子?”
卡恩笑了笑,八頭嗜血大魔招待他們或許有些不夠,再配上些吞世者,勉強湊齊這桌盛宴。
他大步走向恐虐聖物,顱骨炮,親自操控這隻惡魔引擎大炮,朝著天空中星星點點的帝國戰艦猛烈開火。
基利曼的戰術還是和聖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對陣鮮血軍團甚至不需要改變戰術。
帝國的戰艦保持在敵人區域之外持續射擊,禁軍和某些遺物的到來讓他們準備好了突擊,這一次將有最負盛名的無畏卡托·西卡留斯帶隊。
泰圖斯還是那個樣子,在儘力勸說著基利曼不要跳幫,一切有他們處理,禁軍甚至都表態,如果有必要,他會殺入敵陣中,解決掉敵人。
在短暫的對射後,馬庫拉格之耀號和其他戰鬥駁船開始開啟蓋勒立場開始強行突擊對方的陣列,吞世者們的反擊相當簡單而堅決,他們直接跳幫。
沒人能勸住基利曼,他親自下場,和常勝軍們一起落入了太空廢船中。
可是,意外總是來得更快一些,詭異的顱骨魚雷擊穿了永恒山嶽號的右後方,那是一枚跳幫魚雷,一頭嗜血大魔殺入了永恒山嶽號,離子引擎遭到破壞,馬庫拉格之耀號側翼出現了一個空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