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被自己抓著的泥土已深深陷入指甲蓋裡,卻不知疼痛。
我傻傻愣地在原地哭了、笑了、疼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終無人應我一聲,更彆提還有什麼來扶我一把……
失寵就是這樣……宮裡就是這麼現實的牢籠。
沒人會理睬一個被丟棄東西……
更何況還是一個被貶為最下等的奴隸……嗬嗬!
我好似也哭累了、卷了……
縮了縮自己已酸麻的身子,右臉蛋鐵定已經腫了,順手撫了撫被他踢傷的胸口。
沒人攙扶我,隻得自己緩緩地站起來,扶著身旁一棵樹,大口喘著氣。
擦了擦唇邊已塊乾涸的血絲,隨手找了一枝樹乾,撐著自個身子一步一步摸索著回了倉庫。
借著月光的照耀下,我將本存放在柴房外滅火的清水,拿來衝洗了自己滿身汙垢帶血絲的臉蛋,順帶喝了一口潤了潤已乾澀喉嚨。
隨後重新換了一件的炭火司的衣服,挽了濕在耳邊銀白的發絲,扶了木梯,艱難攀爬上去。
躺在一塊鋪在枯草堆起的床上,我的胃開始泛酸的叫囂著,可能是因為今晚沒有吃晚飯的原因,疼的我又在鋪上硬打了兩個滾。
卻不時扯痛了自己胸口,又記起他無情踢在自己身上的一腳,孤獨的縮了縮自己瘦弱的身子,眼淚卻無聲劃過了枕邊。
清晨,吸了吸被堵著呼吸不暢的鼻子,一絲陽光射入眼睛裡,我用手遮了遮,眨了眨腫脹酸疼的眼睛,準備就這麼起身洗漱,卻在支起身子刹那,疼的自個又跌回了床鋪裡。
我大口的再次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一使力硬是撐著坐了起來,姍姍地起身,來到木桌旁切了一杯涼茶,一飲而儘。
手中卻沒有很快放下那破舊杯子,苦笑想著自己以後要適應這種生活。
宮裡在沒有了可以悠哉悠哉過生活的八皇子,而是一個叫秋羽的欲奴!
嗬嗬……想著就想自嘲一下自己。
自己不過是一個被他隨時可以捏死螻蟻,自己還傻楞的對著齊妃說自己是他親弟弟……
囂張跋扈的還叫齊妃給自個下跪……嗬嗬!
自己現在是有多幼稚和可笑?
被去軒轅之名……貶為欲奴……
自己都被你軒轅尚晨弄成這樣……
不知你那股怨氣是否消了沒?
嗬嗬嗬……正想著卻聽著樓下貌似有些動靜,不禁使我放下了杯子,緊覺地走出了小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