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花海構造出了一個美好的想象空間,而這種幾乎就隻存在於夢幻中的那種沒有邊界的美好總會給旁人一種易於親近的錯覺。
朵朵海棠,絲絲嬌蕊,碎碎如鈴,芬芳如夢。
片片嬌嫩的花瓣上孕育著的那些送給清晨的珍珠被陽光輕輕喚醒,此時正朦朧的泛著水光,還帶有一種淡淡的芳香。
一襲如火的紅衣是那粉嫩柔軟的雲朵中一抹亮麗的色彩,也正像那動人的女子紅唇般熱烈,熟透的櫻桃般誘人。
“好酒!”
一身紅衫隨意地披著,半露著雪白的內搭,女子的舉手投足間都帶有幾分唇齒間暫留的那一絲清酒的醉意。
極為豔美地雙眸有些隨意地瞟了一眼這枝丫之下的粉紅的世界,朱唇上揚,眼角儘是風情。
酒紅色的眸子裡含有深沉的情愫,不似那海棠那柔嫩的溫情,卻是暗含著熱烈與隱晦的瘋狂。
單薄的枝條此刻卻是穩穩地搭住了女子本就纖細的身子,女子手中握著一個褚紅色的小酒壺,時不時仰脖喝上那麼一小口,看似很是愜意。
這無邊無際的花海間,一個紅衣美人就這麼懶懶地斜靠在海棠花枝上。
喝著酒,醉著天,賞著花。
若真要看起來,倒算得上也是一幅十分不錯的美景。
“主人。”
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在何時突然出現在女子側躺的花樹之下。
男子年輕的麵容有些僵硬,過於挺立的五官看著卻反倒有些不真實,更像是一個完美的木雕。
“冥牌。”
男子口中僵硬地蹦出這兩個字,乾巴巴的。
樹上被稱為主人的女子仔細望著那酒瓶,端詳了一陣子後終於仰頭將那最後一點一飲而儘。
“看來那個煩人的家夥終於被處理掉了。”
女子一把將酒瓶扔了下去,恰好被竹靈接住。
“再幫我打些酒。”
“主人……”
竹靈接過酒瓶,有些猶豫。
這瓶子看著小,實則可以裝下的酒遠不止如此。
主人…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了……
“再打些酒來,喝了,開心。”
“是。”
“還有,竹靈,你此次前來是因為……”
“風塵館那位主子來了。”
“就在這裡吧,把她帶過來,”
“是。”
“等等!”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先把酒,送過來。”
“遵命。”
……
“主人在裡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