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那本就被酒精侵蝕的大腦,在強迫性運轉,又無果之後,隻有一種被碾碎一般的劇烈疼痛。
也是靈光突然一閃,方青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影……
尚亦澤……
想到這,方青有些匆忙地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她不信,尚亦澤可以真的毫不關心喬馨的安危,她不信他真的會為了那個不知道是籃子還是鴨子的蘭雅婗而拋棄喬馨,她不信!
抱著這股信念,方青撥通了尚亦澤的電話。
可不知是方青這頭太過焦急,還是那頭太過悠閒的緣故,方青覺得電話都快要自動掛斷了,那端才傳來一聲慢悠悠地“喂?”
方青此時也無意追究尚亦澤的這些小細節,趕忙挑著重點就將自己和喬馨剛剛的事情告訴尚亦澤了。
隻是方青這邊如此焦急地說完,回應方青的卻是沉默的呼吸音。
就在方青幾乎要懷疑尚亦澤是不是已經不在線上的時候,尚亦澤總算開口了,“是她讓你這麼說的?”
“什麼?”
原諒方青此時本就遲鈍又被擔心和著急所充滿的腦袋,實在拐不過來這些彎彎道道,所以第一反應,她並沒有理解尚亦澤的話。
待反應過來,方青卻是有些怒了!
怎奈尚亦澤卻無知無覺,絲毫不知道方青的怒意,繼續道,“她如果想要見我,直接給我電話就行了,沒必要使這麼多手段,或者說,是測驗我還否關心她?”
尚亦澤的聲音一貫清冷,語氣裡還有幾分小小的鄙夷。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大馬路上冷風太甚,講著電話,方青渾身都有些發抖了,亦是忘了尚亦澤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方青一字一句地問道,“我隻問最後一遍,馨兒現在不見了,你找不找?!”
沉默,依舊是沉默。
好半響,尚亦澤道,“如果是真的,你找上官浩吧,就說是我的命令,全力協助。”
尚亦澤話落,不再聽方青多言,乾脆利落地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一一一
酒吧潮濕的後巷,除了肮臟的垃圾山,便隻有幾隻躥行其上的老鼠,正在“勤勞”地覓食,偶爾發出幾聲“吱吱”或者塑料袋子被翻動的聲音,為這沉默更添了幾分詭異和瘮人的氣息。
這裡算得上是人跡罕至,不僅是因為這環境的緣故,更因為這一塊城建規劃時的不合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甚至根本繞不到酒吧這條後巷來。
許岷曾在這附近的一個工地乾過活,所以對這,還算是熟悉。
他知道這後巷的存在,亦知道,這條後巷和“路口”酒吧的女廁,僅一牆之隔。
是的,一牆之隔。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醉得幾乎沒辦法走路的女人從女廁弄到這後巷,也僅僅是一念之差。
但更準確地說,是執念!
天知道剛剛在酒吧裡,看到這個死命灌自己酒的小女人時,這執念就在許岷的心頭種下了。
隻是他生來就是一個外圍的小人物,即便是圍觀,他也隻能站在最邊上,求而不得,所以無意中看到那扇沒有關嚴的女廁大門裡單獨一人,軟得隻能倚靠洗浴台站立的喬馨時,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而這個念頭一開始,便以許岷無法阻擋的勢頭打敗了他所有的理智。
問他後悔嗎?
不後悔。
看著眼前的喬馨,許岷覺得這一切的瘋狂都值了!
“不過這裡有點臟,我用我的衣服給你墊好了,老鼠也都被我趕到旁邊了,這裡不會有人來和我搶你,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許岷像是魔障了一般,用一種無比溫柔的語氣邊說,邊用手輕輕撫摸喬馨的臉龐,帶著一種聖潔而虔誠的表情。
但那一瞬間,許岷的腦海中又閃過一些什麼,虔誠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急切。
“我會對你負責的!”
猴急地喊完這一句,許岷便伸手向自己的褲腰處,匆忙地解起來,就在他將外褲褪下,脫到底褲時,背後卻突然想起了兩聲突兀的咳嗽聲……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