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先生,離婚吧!
喬馨這一病就綿延了好幾天,直到入院後的第三天,她的體溫才從那斷斷續續地高燒中恢複正常,臉色看起來也紅潤了許多,身體也不再像前兩天那麼綿軟無力。而最讓易老太太以及易寒欣喜的是,這小女人總算是知道了餓了,開始進食了。
其實前兩天喬馨也都有進食,卻都是迫於幾人的勸慰。
可看喬馨全然沒有胃口,如同嚼蠟一般喝下那些湯、粥,易老太太他們的心情卻有些更沉重。所幸,今天一睜開眼睛,喬馨第一句話就是喊餓,把他們給高興的呀,隻差沒有直接將一個酒樓打包送來病房任喬馨挑選。
不過那效果也差不多了。
在易寒的指揮下,幾乎整個青石市各種早餐樣式都被送來了病房,隻是因為其中部分太過油膩、葷腥,被刷下來了。
最後各式各樣的早餐,十六份,整整齊齊地擺到了病房裡,還真是讓人食指大動。
蔫了兩天的喬馨格外誇張,一會指這個,一會點那個,活像是個掉進了米缸的小老鼠,看得旁邊的易寒,心情也跟著鬆快了。不管其他所有,隻要能夠看到她這般明媚的笑容,很多時候,也讓人覺得足夠幸福了……
然,好景不長。
經過病房查房的主任醫師的一句話,喬馨的幸福時光結束了一一“誒,病人病了兩人,胃腸道功能都處在休整狀態,這麼突然地進食,量還這麼大,指不定又得吃出新毛病來!”
如此,喬馨麵前的早餐逐一被撤下,隻留喬馨一雙委屈的黑豆子眼嗔怪地瞪著易寒。
這是責怪呢。
試想,如果在你饑腸轆轆地送上一小碗清粥,一小碟小菜,你並不會覺得這吃食太簡陋而失望,可是在讓你看了那麼多美食,有些還品嘗過後,突然又告知你這些不能吃,想要沒有情緒,還真是有些困難。
“哎!”
喬馨重重地歎了口氣,坐回病床上,隻能看著雪白的牆壁,用腦子回味剛剛那些美食。
時不時,再歎兩聲氣。
旁邊的易寒看喬馨這幅模樣,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有種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的感覺,不得不陪著笑臉,和喬馨打商量,說是出院之後,就帶她去吃大餐,作為補償。
喬馨聞言,哼哼唧唧地抗議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想要吃的饞和到時候吃到的味道,哪裡會一樣嘛!就像是那句話說的,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兩次,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喬馨越說越像是那麼回事,幾乎下一秒就要擠出兩顆金豆子出來!
易寒哪裡舍得讓這小女人真哭啊,趕忙上前改口,就這麼,一頓變兩頓,兩頓變三頓,最終易寒以“喪權辱國”的三頓大餐總算是封住了喬馨的嘴。
事後易暖聽得這段子,撐著肚子直喊笑得疼。
按她的話說,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我哥那臭脾氣,從小到大都是冷冰冰的,不管是他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人,他幾乎都是同一張撲克臉,你知道嗎馨姐姐,小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他的親妹妹!為這事,我沒少和這家夥爭辯,可每次他都一副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的模樣,氣得我晚上躲在被子裡哭,直到後來有一次,我記得是三年級的時候,我被班裡一個男同學欺負哭了。回家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副死樣子,一邊嘲笑我哭得難看,一邊隨意地問了句為什麼,我不說,他也沒有再追問。第二天去上學,我發現那個欺負我的男同學請假了沒去學校,我隻當他是感冒發燒,心裡還感歎是惡有惡報,後來才知道,是那個臭家夥去替我要回場子的……還有一次啊!”
今天的易暖似乎將話匣子打開了,故事特彆多,接著又給喬馨講了好幾個關於易寒的事。
最後說到正點上,小妮子才再次感歎,“果然是老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我還以為我哥這輩子都隻會是那張黑臉,隻會做不做說的,遇上了馨姐姐,我才發現,他變了!他不僅會做,還會說,還知道哄人、討價還價了,真的,馨姐姐,是你改變了他,你知道嗎?”
“我說阿暖,今天,你好像有點奇怪?”
從易暖無緣無故扯到她和易寒小時候的故事開始,喬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易暖和易寒就像是他們的名字,一寒一暖,如此相互捧場的時候實在是少得可憐,大多都是互損、互相拆台的時候比較多,所以,直覺告訴喬馨,這裡頭絕對有一些什麼她不知道的貓膩!
果然,喬馨這一問,易暖越發心虛,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了。
“沒、沒有啊,我哪裡有奇怪!”
“真沒有?”
“真沒有!”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