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先生,離婚吧!
稀裡糊塗地答應了尚母的生日晚宴,除了出席的裝備,還有一樣,是必不可少,那就是賀禮了。
為了這個賀禮,喬馨還真沒少頭疼!
要說這若是旁的人也就算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或者是所謂百年罕見的石雕、玉雕,那都是能夠拿得出手的,隻要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對她的重視,便就足夠了。
可尚母哪裡會一樣?
且不說那些名貴的、稀奇的玩意兒,她根本就不缺!就算真缺,有尚亦澤在,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
所以這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而且還有一個點是喬馨需要注意的,她雖然和尚母交心,可在外人看來,尚家少奶奶的頭銜已經掛在了蘭雅婗的頭上,自己這賀禮若是將蘭雅婗的風頭搶去了,隻怕又會惹人非議。
雖然說這三年來,喬馨已經習慣了那些記者、媒體的筆墨,但每每提及,總還是有些不喜。
這天下午,在易暖的提議下,喬馨和她再次出門,一則算是散心,二則也是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能夠當作賀禮的。
不過結果是可以預見的。
百貨裡,除了服裝首飾店,便就是餐飲,要從這中間找出一份賀禮,還真是有些為難人。
所幸喬馨也沒有抱太大希望,和易暖選了一家中餐廳,想著先解決了晚餐問題,再繼續逛。
隻是嘴上說不在意,喬馨這頓飯還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坐在她對麵的易暖似乎也是受了影響,吃得亦是不多。草草結束了晚餐,但兩人卻都沒有動。
這感覺就好像是缺了什麼。
或者換直接一點的說法,那就是沒吃飽!
可心有旁騖,食欲受到了影響,無心進餐,這結果就讓人有種這晚餐還沒結束的錯覺,可明明,兩人都已經放下了餐具。
如此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大概有秒,喬馨和易暖一個對視之後,突然爆發了笑聲。
這笑若及時雨,將之前略有些低沉的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雨後明媚的陽光,溫暖、燦爛。
而這話題,也就出來了。
易暖指著喬馨就道,“馨姐姐,你今天臉上感覺就像是寫了一個大大的‘苦’字,跟苦瓜一樣!”
“還說我呢,我要是苦瓜,你就是那蓮子心,比我還要苦!”
“好啦,你和哥一個德行,就會埋汰我!”
易暖佯怒,嘟著小嘴,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到處亂轉,而後就在旁邊牆上掛著的一副畫給吸引了。
喬馨看她走神半響,不由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秋葉……”
喬馨看著那畫,下意識地呢喃出聲,那是自己三年前離開雲城,在國期間畫的,秋之落葉,不得歸根的秋葉……當時的畫境,喬馨如今想起來,也覺得分外淒涼。所幸,這些都過去了。
喬馨在心中如是安慰自己,勉力扯起一抹笑,讓自己從那畫境當中走出。
隻是再仔細看這畫,喬馨不難看出臨摹的痕跡。
此“秋葉”非彼“秋葉”,就像現在的自己,也不再是三年前的喬馨了……
“馨姐姐!”
易暖略帶驚喜的聲音將喬馨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不過依舊有些怔忪。
“我說你這是騎驢找驢呢!我們哪裡需要這麼滿大街地找賀禮啊,你這雙手,就是最大的賀禮啊!你想,到時候那晚宴上,一窩蜂的都是想要溜須拍馬的人,送那些金啊玉啊,又是貔貅又是壽桃,俗氣死了!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他們能夠鬨出多大的花樣,再想想在這時候,你亮出自己的畫,噔噔噔噔,一下子能秒殺了多少土豪呀!最重要的是,這畫是你親手畫的,這祝福,這寓意還怕不夠嗎?!”
易暖顯然對於自己這個突然的提議十分自得,眉飛色舞地就給喬馨構想了一副美好的藍圖。
不過喬馨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畫是自己的親手畫的,不假他人之手,最能體現自己的心意,也最能表達自己,最重要的是,相比那些黃白之物,送畫,尚母必能明白她對於自己的特殊。
主意一定,喬馨拉著易暖便就打算回去。
隻是回去的路上,又一個問題出現了一一畫什麼?
要是畫剛剛兩人在餐廳看到的那副《秋葉》,隻怕是反效果滿滿!
結果那易暖咂咂嘴,緊接著就又來了一句,“秋葉不行,那就畫春花唄!”
其實她這句話完全是抱著俏皮的心態說著,也是倚仗自己剛剛出了個畫畫的好主意之後,耍寶來著,結果喬馨還真是聽進去了,一拍大腿道,“對,花,就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