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浩悲痛欲絕的雙膝跪地了許久,此時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於是,一怒之下,他站起來轉過身去,忿忿地瞪大了滿是仇恨的眼睛,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到拓跋澤的身前,拓跋澤撫著胸口,被這厲色嚇得一邊跌跌撞撞後退著,一邊誠惶誠恐道“你你想做什麼?”
隻見易君浩一近身到其身旁,便蹬腿朝其腿腕上大力地一腳,拓跋澤便順勢“撲通”一聲,重重地雙膝跪在了地上。
然還未待其來得及跪實了,緊接著又被易君浩狠狠地一腳踹翻在地,屁股朝上撅著,臉孔朝下緊緊地貼著地麵,瞬間口鼻之中全是泥土,狼狽極了。
然還遠遠不止,易君浩忽然又伸出兩隻有力的大手來將其穩穩的向上托起,高高舉過頭頂。又抬頭目視了一下前方,似是鎖定了一個位置,隨即把他往出用力地一拋,他的整個身子便剛好被架在了前方不遠處一株大樹的樹枝上。
此時,拓跋澤似是已經被懲罰折騰地奄奄一息,喃喃道“要殺要剮,痛快一點!”
然易君浩怎麼可能讓他如此痛快地便死去。
那個樹枝上的位置,恰是眼前最高亦是正在受太陽暴曬最強的地方。
拓跋澤此時,儼然已猶如一頭死豬一般,直等著被這午時的焦陽曬斷氣後,直至曬出油來,曬得全身焦紅,曬個十天半個月,便可拔毛開腸破肚,亦或者便就如此直接被暴曬成一隻美味可口的烤全豬,引來空中那饑餓至極的禿鷹來,將其一口一口地啄食儘。
為再防他使什麼壞,隻見易君浩輕輕雙腳一點地,便朝拓跋澤的身邊飛身了上去。
易君浩蹲身在其眼前,突然伸出兩根手指,將此時已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拓跋澤點了穴道,頓時他便全身都再也動彈不得。
接著,易君浩又伸手一把扯掉了拓跋澤全身的衣物遮擋,隻留給他一條底褲。繼而又用他扯下的他的腰帶,將其倆隻胳膊反過來和樹枝一起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似是這才放了心,縱身一躍,便飛身下樹來,背對著他,從頭到尾都不曾跟他說一句話一個字,甚至就連目光也不曾和他相對,最後背著身子,朝著懸崖邊上再次踱步回去。
拓跋澤看著其遠去的背影,竟還妄想著暗自運氣,不料身上要穴皆已被封,全身真氣受阻,胡亂掙紮了半晌,竟全沒半分內力可用。
就在這時,他忽覺身後落下一人,飛快地伸手替其解開了束縛他的穴道。
拓跋澤這才得以猛地回頭一看,那人竟是他的親弟弟拓跋宏。
然他一被拓跋宏幫忙,躍下樹來,緊忙穿好衣衫,便又怒目著寵寵欲動地欲想要向懸崖邊再次奔去。
“你想做什麼?”拓跋宏急呼。
拓跋澤狠狠地咬牙切齒道“哼,‘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今日,我一定要將這個南安太子亦送上西天,好叫他知道羞辱我北烈皇子的下場,必是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夠了,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麼?你現在都這樣了,連站都站不穩。難道還能鬥得過那南安太子?你莫非真以為他是吃素的?今日,你對西秦秦王勝之不武,若是日後世人皆知是你所為,是你趁人之危,將那西秦秦王……到時候,看你還有何顏麵麵對世人的悠悠之口。”拓跋宏欲言又止地忿忿訓斥道。
“皇弟,你可是我的親手足,我的親皇弟啊。如今,你竟不幫我?”拓跋澤難以置信道。
“皇兄,事到如今,你怎麼還不明白。若是皇弟我不打算幫你,今日,我便不會出現在西秦國境內,更不會剛才與那西秦秦王動手,牽製他。不是皇弟我不幫你,而是,皇兄你若是光明正大的向那西秦國宣戰,皇弟我自是要竭儘所能助陣皇兄,一統天下。可如今,你所做的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些歪門邪術,都會讓世人所不齒的啊!皇兄,聽皇弟一次吧,不要再走這些旁門左道了。來日方長,‘人間正道是滄桑’啊!”拓跋宏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拓跋澤聽了拓跋宏的這番話,心中定是不肯認同,然自己重傷卻已是不爭的事實。眼見自己這個死腦筋的弟弟顯然不肯出手幫他,他也是無可奈何了。
於是,便就這樣被拓跋宏架著悄悄狼狽下山離去。
程良在與拓跋宏的比試中,心裡忽覺心神不寧,已然無法全心投入地繼續再戰。
待一停下來眼下正與拓跋宏進行的這場君子較量後,便頭也不回地飛身回到了懸崖邊來,這今日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最初開始的地方。
遠遠的,當他一看到易君浩一人正跪在懸崖邊上,一動不動著,而軒轅翰卻似是早已不見了身影。
程良心裡一急,竟頓時間覺得眼前一花,身子搖搖欲墜了起來,似是將要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