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程良隻低聲喃喃了一句“王妃娘娘……”,似是突然猶豫不決了起來,不經意地朝身後瞥了一眼。
這時,立在梅汐媛身後早已迫不及待的陸天驕搶過梅汐媛的話,看起來甚是一副憂心地道“程將軍,殿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程良聞言,頓時朝著陸天驕的眼睛怔了一下,稍作猶豫,隻道“哦,我們在城南搗毀北烈細作的窩點,與其交手時,殿下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休息休息便……”
“不,怎麼會是輕傷?不可能是輕傷,如若是輕傷的話,殿下怎麼可能渾身都是血跡且昏迷不醒著,殿下的身上,還到處纏滿了布條,那些布條,都被鮮血染紅了,殿下流了那麼多血。”陸天驕甚至等不及程良將話說完,便開口急急反駁道。
程良一時間竟被陸天驕質問的目瞪口呆,啞口無言了。自從軒轅翰在城南出事後,他一直都心驚膽戰著。方才一進秦王府的大門,便隻顧著將主子趕緊背入林月軒的寢殿裡,卻在一片手忙腳亂中,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被陸天驕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裡。
此刻,程良直勾勾地盯視著陸天驕堅定不移的眼睛,心想,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偷窺林月軒了,如此看來,這個西秦學院的大小姐,伺機賴在秦王府裡與梅汐媛終日形影不離,怕是並不是為了陪梅汐媛解悶,其真正的意圖,該是在他這個主子的身上。
可聰慧又敏感的東寧永樂公主,如今的秦王妃梅汐媛,她應該不會不知道陸天驕的企圖。莫非,難道是這倆個女人在背後悄悄達成了某種統一的共識或者其他什麼,那究竟是什麼呢?
眼下,對於主子的身受重傷和莫名的昏迷不醒,自是不能讓這個東寧公主知曉,畢竟誰也不知道,她若知道了這個大秘密,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萬一她動機不純,將此事通報給了她的母國,那可就……
就在程良驚恐不已的沉思之際,梅汐媛開口道“程將軍,本王妃念你終日服侍殿下,忠心耿耿,儘心儘責,所以敬你幾分。可如果,程將軍若敢拿殿下的生命安危開玩笑的話,那本王妃…絕不姑息。今日,本王妃若是看不到殿下本人,絕不罷休。”
梅汐媛的這話,由淺入深,聲音由低至高,由柔至剛。
軒轅翰至今未醒,程良早已是接近崩潰的邊緣,就在其恍恍惚惚之際,軒轅玥忽然從裡麵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紙書信置於身後,來到程良的身旁,欠身行禮對梅汐媛道“玥兒見過秦皇嬸,這是秦皇叔給皇嬸的親筆書信,請皇嬸親閱。”
梅汐媛雖心裡滿是質疑,仍隻能緩緩接過其遞上來的書信,將其打開一看,隻見上麵白紙黑字寫道“近日城南襲擊北烈細作,本王不慎身受輕傷,身體略感不適,極需靜養,不便會客,勿多叨擾。府中諸事,皆由程將軍代本王處理。”
不料梅汐媛看完這書信所言的始末後,竟道出一句“本王妃怎麼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殿下的親筆書信?”
軒轅玥聞之朝其無奈地笑了笑,反問道“秦皇嬸與秦皇叔大婚也已有些時日了,正值你儂我儂,如漆似膠之際,怎麼竟連秦皇叔的筆跡亦不識呢?”
這時,陸天驕忙上前道“王妃娘娘,不如讓民女幫您看看。”
梅汐媛似是除此之外也彆無他法,便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信遞給了滿是一臉期待著的陸天驕。
看來,今日要見到翰哥哥已是沒有絲毫希望了。可是,如果能確定翰哥哥此時仍還能寫好他那一手極具功力的好字來,想必也定是真的沒有什麼大礙。或許,真的是自己關心則亂,大驚小怪了。
隻見陸天驕將信捧在手裡,瞪大了眼睛,認認真真,一字一字,一筆一劃地回憶辯識著。
半晌後,突見她情緒激動,就連整個身子似是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哭腔著道“沒錯,沒錯,這是殿下的親筆,是殿下的字。”
“真的,你沒看錯!”梅汐媛朝其驚聲道。
“殿下的字,天驕從認識殿下的第一天起,便已牢牢記在心裡,化成灰也不會忘記。”陸天驕信誓旦旦道。
這時,軒轅玥深吸口氣,挺直了身子道“既然如此,不知秦皇嬸對於此書的內容,可還有其它質疑?還需不需要不顧一切地闖進去親自證實一下呢?”
“還不快走,死賴在這裡做什麼?”隻見梅汐媛頓時氣衝衝地朝著陸天驕吼了一聲,便再頭也不回地徑自踱步,出了林月軒的大門。
而這時,林月軒寢殿內,有個人正趴在窗前,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頓時笑得人仰馬翻在了窗前的暖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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