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二是不是會什麼鑿洞之類的本事?”陸天麟忽然問了句。
“鑿洞?我們隻聽村裡人說,王二的父親生前會鑿洞,村裡的窯洞都是王二父親所為。可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從未聽說過王二也有鑿洞的本事啊!”倆個女子頓時四目相對,驚訝地道。
“這跟這條遮麵巾又有什麼關係呢?”歡兒疑惑地問。
陸天麟還在暗自思量著,尚未及開口說話,歡兒又想起了他開始說的那些話,便著急地問“對了,陸公子方才說我們未經仔細查看現場所留下的痕跡就冒然進山了,這又是何意?難道…我們尋找的方向錯了?”
聞此,陸天麟方才緩緩回過神來,看了倆個女子一眼,單手附後著問道“我問你們,你們如今已然穿過了整座山林,那是否有見到任何與他倆有關的蛛絲馬跡?”
倆個女子四目相對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對他無奈地緩緩搖了搖頭。
陸天麟幽幽道“你們當然在山上找不到與他們相關的任何蹤跡,因為你們要找的人,根本就沒有上山。”
話音剛落,倆個女子便嗖地站起,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明顯,在歡兒的幫助下,小妮子的腳傷已經好多了。
稍頓片刻,歡兒回憶著仍然深信不疑地說道“在山腳下,王二的腳印清清晰晰地,明明就是向著山上延伸而來的呀。”
陸天麟追問“那你進了山之後,可有再見到他的足跡?”
“這個…進了山之後,因為我心下裡一害怕,故將那腳印不小心給跟丟了。”歡兒儘管此時想起這一路上的驚險重重,似是仍舊有些後怕著。
這時,陸天麟瞪了瞪歡兒,繼而又將目光移到了歡兒身旁小妮子的身上,同問“那又依你所見呢?”
小妮子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隻是清晨在山腳下見過王叔的人而已…後來…我見歡兒姐義無反顧地進了山…怕她一個人會出事…這才…也跟著她後麵進了山來。後來就和她一直在一起,亦…什麼都沒有發現。”
將話說完的時候,小妮子不禁深深地低下了頭去。
這時,陸天麟有些氣惱地瞪著倆個女子,道“你們倆個毛手毛腳的丫頭呀!還說自己不毛糙,竟會逞一時之勇。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你們倆必定是要一命嗚呼了!”
見到倆個女子已然都低下了頭去,卻還不知自己究竟哪裡錯了,陸天麟頓了片刻,有些神秘地朝其說道“跟我走,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到了你們自然就會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可是小妮子的腳……”歡兒看著小妮子受傷的腳,一臉憂色地道。
雖然此時小妮子的腳已可以勉強站立起,但要在這危機四伏的山澗裡穿梭,明顯是不可能的。
陸天麟低眼看了那個此時輕抿起小嘴來,有些古靈精怪的女子一眼,隨即走到其身邊過去,柔聲說道“你若不嫌棄的話,我背你可好?”
“啊?”小妮子聽了,忽地抬起頭來看著陸天麟一雙溫柔的眼睛驚聲道,繼而又將目光挪到了歡兒身上,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一般。
看到歡兒點頭允許,小妮子方才含羞說道“好吧,那就有勞陸公子了。”
果然,在一身武藝的陸天麟的一路護送下,再陡峭的山路亦顯得似乎並沒有那麼難行了。不止如此,還似樂趣多多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一到了不好走的地帶,他便會以極強的輕功將兩名女子輪流相繼地帶著飛身而過;一遇到什麼毒蟲野獸之類的,他亦是讓倆個女子落座待在一旁看著,隻在他彈指一揮,亦或舉劍起舞表演的一瞬間,那些毒蟲猛獸便灰溜溜地敗下陣來,直往四處逃竄了去,驚的倆女子不斷興奮地忍不住為其鼓掌叫好……
這一路,倆個生長在鄉野間的普通女子竟是大開了眼界,如同看戲一般。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而他,是這樣的年輕,又英俊,心中不禁對其更加崇拜了起來,三人輕輕鬆鬆,有說有笑地,很快便一起走出了那片迷惘又凶險神秘的山林絕地。
就在其一出山林,到達從山腳下那片十裡桃林後麵而上,暴露在山林外的露天崎嶇羊腸小道上時,陸天麟卻並沒有帶她們直接下山,而是半途改道,進到了一片草叢之中,忽然駐足停了下來,低頭說道“你們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倆女子聞聲,低頭朝其所看向的方向望去,瞬間驚異地麵麵相覷道“腳印?是王二的腳印。”
經過山裡的這番折騰,如今怕是王二腳印的長短,寬瘦,早已刻在了倆個女子的記憶裡。
“原來,王二真的沒有進到山林裡去,他要去的地方是……”歡兒望著那腳印所延伸向的遠方,喃喃自語道。
尋著時有時無的蹤跡,三人一直來到了東山向西北方向所突出來一條夾在東山與西山之間的小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