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雲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她的背影問“你笑什麼?”
然黑衣蒙麵人卻並未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好似雲淡風輕地說“不如,我先回答你方才的第二個問題吧!”
“第二個問題?”衣上雲蹙眉依舊乖乖躺在草地上,正在回想她方才第二個問題問了些什麼?
尚未及她反應過來,那黑衣蒙麵人急急怒說了句“老子今天不但要劫財,還要劫色!”。
一邊說著,竟忽地轉身直朝著衣上雲的身上欺身壓了下去。
慌亂之中,已然來不及躲閃,衣上雲直接被他欺身上來牢牢地控製住。
她隻能本能地使出剛剛恢複了些許的全部力氣來,用腳大力地胡亂蹬踹著那黑衣蒙麵人的下身。
而那黑衣蒙麵人力氣實在太大,一直都死死禁錮著她的雙手。
任憑她使出再大的力氣想要扯掉他臉上的蒙麵巾來看清楚來人的麵目,卻是絲毫都辦不到。
她的雙腳一邊好似風火輪般賣力蹬踹著,同時兩隻胳膊也使出了全力來胡亂揮動不讓自己停下來。
眼睛集中了所有注意力,尋找著一線逃生的機會。
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她又咬牙開始破口叫罵“放開,你放開我。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水源,不可能有牧民生活在附近。你究竟是從哪裡開始尾隨起我來的?若是想打劫,那你就真找錯人了,我身上一貧如洗,身無分文。若是要劫色,日後我定會讓你付出沉痛的代價。走開,快走開!”
就在那黑衣蒙麵人正一臉邪笑著欲發力將其雙臂壓倒至她的兩側時,忽然瞥見了衣上雲手腕上的那隻七彩金絲彩玉鐲子好像閃出了一道光芒。
於是,他立刻朝其用力地擠了擠雙眼,想要將它仔細看清楚是不是他的錯覺?
而就在他眨眼之際,衣上雲終於眼疾手快地等到了機會,一腳大力的狠狠踢到了他的下身要害處。
“嗯……”
頓時間,伴隨著黑衣蒙麵人所發出來的一陣悶哼聲,隻見他猛地跳起身來,雙手緊緊摟抱住他小腹部下方的位置,頓現出了一臉痛苦之色。
借此機會,衣上雲倏的一下,急急站起了身來,直朝著河邊的馬兄身旁奔了過去。
正欲提腿跨上馬背逃去,怎料那黑衣蒙麵人竟已喘過了氣來再次出現在她的身後。
上去一把大力的將她弱小的身子舉了起來在半空中,在她尚還未落的驚呼聲中,已被狠狠地丟到了腳下的河裡。
還好,河水並不是很深。
衣上雲一落入水中,便掙紮著趕忙坐起身來,一邊捋著滿臉的河水,一邊朝那黑衣蒙麵人憤怒地大聲怒罵道“你是不是瘋了?劫財劫色,難不成還要殺人滅口?”
然那黑衣蒙麵人卻隻一動不動的站在其旁邊,兩隻寒光四射的眼眸直直瞪視著她,似乎極其滿意看到她此時這番濕身的窘迫。
衣上雲剛一從河裡站起,那黑衣蒙麵人又氣呼呼地再次舉步朝其衝了上去。
從她的後麵一把捏住了她細長的脖子,繼而湊近到她的耳邊咬牙狠狠道“快把天馬兵符交出來?”
“什麼什麼天馬兵符?”衣上雲聞聲,心下裡頓了一下,繼而佯裝出一無所知地道。
“少在我麵前裝蒜,那個該死的老頭是不是把天馬兵符交給了你?”黑衣蒙麵人咬牙切齒地道。
“你要天馬兵符做什麼?”衣上雲探問。
黑衣蒙麵人想了想,冷笑著道“哼,看來,你是真的已經知道了這塊兵符的重要性?”
“你想要做這草原上的王?”衣上雲猜忌著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這片草原,無論如何,到最後,都隻能是屬於我的,誰都阻擋不了。”黑衣蒙麵人一副胸有成竹,勢在必得的樣子。
“既然你這般自信,那還要這兵符做什麼?此時不去上陣殺敵,反道與我一個弱女子在此做這等無謂的糾纏?若是在戰場上贏了,不照樣可以被擁護稱王麼?那樣得來的江山地位,不應該才是最永久穩固,心安理得的嗎?”此時一邊說著,衣上雲似是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猜想。
眼珠子咕嚕一轉,接著又道“你一定是已經抵擋不住西秦大軍了,所以才想要用兵符來發動所有兵力做最後一搏?”
一語刺中了黑衣蒙麵人的心窩,他頓顯氣急敗壞地道“閉嘴!你懂什麼?你這個女人,竟敢去勾引那個膽小怕事的懦夫。他究竟有什麼好?你寧可選他,也不願意跟我。”
黑衣蒙麵人一麵說著,將手裡的力道無意地加重了幾分。
衣上雲頓時被捏的臉紅脖子粗,似是都喘不過氣來,艱難地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膽小鬼?我聽不懂。”
然也正是因為這一句,她的心裡卻也瞬間徹底明白了過來,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與她所熟識的人,在這裡,誰會如此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