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翰冷不防地被其擊中,嘴角頓時滲出了血來。
程良一見,倏地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來擋在了主人的麵前,指著易三少的心口,道“易三少,你若是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秦王府的防衛,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緊接著目光微斜,關切地問身後的主人“殿下,沒事吧?”
軒轅翰輕拭掉嘴角的血跡。
易三少語氣囂張地道“區區秦王府這幾個蝦兵蟹將,也稱得上是防衛?還妄想攔住我易三少的路?如今我就堂而皇之地站在你們麵前,有誰發現呢?”
他絲毫不為其所畏懼,哼了哼鼻子“就算是十個,百個秦王府,也休想!”
“易三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程良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就在程良憤怒地舉劍準備與其一較高下的時候,軒轅翰伸手將其攔住“退下!”
程良不服氣地道“殿下,此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僅頻頻挑釁殿下,還屢屢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入王府,無視王府和殿下的威嚴,這次若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日後他定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和狂妄。”
軒轅翰目光定定地看著易三少的臉,程良意識到其堅持後,不得不無奈地收起了劍,默默退後到一旁。
這時,軒轅翰方才緩緩開口說道“說吧,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軒轅翰心裡一直都很清楚,易三少每每現身尋他,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自是也清楚,每次他的出現,都與衣上雲息息相關。
果然,易三少開口便是問他“丫頭在哪兒?我要見她。”
聞此,軒轅翰還是愣了一下,繼而嘴角一勾,冷笑了一陣,轉身回到茶幾旁落座下。
一邊煮茶,一邊故作一副氣定神閒地道“本王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雲兒她已經是本王的王妃。如今,你堂而皇之上門來找本王的王妃,此舉……極為不合適吧?”
“你的王妃?”易三少不以為然地道。
他亦毫不示弱“丫頭她尚還未與你行大婚之禮,便就還不是你的王妃。既然如此,她要見誰便都是她的自由。你又不是她,有什麼資格替她做主?如今我要見她,你又何來不合適一說?”
他反而質問起軒轅翰“反倒是你,以為仗著自己身為皇親國戚,便可強搶民女,還美其名曰什麼太後賜婚。你可曾問過,丫頭她可心甘情願?如今,你將丫頭強行扣留在這裡居心叵測,又是何用意?”
軒轅翰一再忍氣吞聲,可終還是被其激怒,遂將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案幾上“夠了,易三少。”
繼而霸道地說“本王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從來都不需要經過任何人同意。本王對你一再忍讓,你休要得寸進尺。”
見其已然惱羞成怒,可易三少又怎會怕他,而就此作罷。
隻要一想到紫蘇昨夜的那些話,他便傷心不已,更為衣上雲獨自默默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值。
遂兀自黯然地繼續說“是啊,你高高在上,手輕輕一揮便可呼風喚雨,想要的自然唾手可得。可你怎能如此對待丫頭?還是你真以為丫頭懷的是我的孩子?”
軒轅翰不知易三少到底想說什麼。
易三少咬了咬牙,接著說“你知不知道,其實丫頭所懷的……是你的骨肉,在她的眼裡和心裡,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你而已。”
軒轅翰頓驚看向他的眼睛,喃喃道“你說什麼?那真的是……”
易三少頓了頓,又說“從始至終,我……也隻不過是她用來堵你的借口罷了。”
“那果然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就知道,那一定是本王的孩子。”
即便自己一直對此信心滿滿,可當從易三少的口中親自證實了這一點時,軒轅翰還是忍不住內心激動不已。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你怎能忍心對她下手……”易三少怎麼都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軒轅翰,你真不是人!”易三少繼續傷心無力地道。
一室寂靜,倆人就此各自深陷在各自沉沉的思緒之中。
半晌後,易三少忽然開口說“既然你已經不愛她了,那就請高抬貴手放了她,讓我帶她走。”
軒轅翰堅定地道“不可能!對她,這輩子,本王都不會放手,除非本王死!”
霎時間,兩雙同樣目光如劍的眼睛緊緊對視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易三少先收回怒視著軒轅翰的眼神,忽然開口說“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讓丫頭出來自己選了。”
“讓她自己選?”軒轅翰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道。
易三少道“怎麼?你怕了?怕她認清你是個偽君子,是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肯放過的殺人狂魔。”
軒轅翰對此確實無言以對,他的良苦用心終歸是如同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也不能說。
看著主人滿腹心事說不出的樣子,剛回到府裡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程良隻能愣愣地立在一旁乾著急“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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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聞軒轅翰最後默默地道“本王也希望,此刻,她要是真的在府裡,那便好了。”
易三少一聽,頓時驚聲道“你說什麼?丫頭她不在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