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到軒轅翰風塵仆仆地帶領一眾將士們終於回來,燕兒與蘭香穿越人群,著急地朝其奔跑了過去。
到其麵前,燕兒剛一朝其屈膝行禮“秦王殿下。”
緊接著,便就忙伸長了脖子,朝其身後所有人俱都仔細查看了一番,卻並未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心裡頓時擔心極了地問“秦王殿下,我家小姐呢?你可曾遇到我家小姐。你剛剛離開沒多久,我家小姐不放心,便就追著尋你去了。”
顯然,軒轅翰直到現在仍然不能接受,衣上雲已然已經遇險,離開了自己的事實。
沙暴過後,他帶人尋遍了整個大漠,亦不見衣上雲的任何痕跡。
於是,麵對燕兒的詢問,他於心不忍,欲言又止地說“雲兒……她……”
衛寧見其至今都頗難接受此事實,於是便搶過他的話。
對燕兒說“燕兒,你不要太難過了。在大漠裡,我們的確遇到了王妃娘娘。而且,也是在王妃娘娘的阻止下,我們才沒能繼續深入到沙暴中心。可是……娘娘……最後……娘娘她……她被沙暴……”
未及其將話說完,燕兒的眼中早已溢滿了淚水。
瞬間如同一個撥浪鼓似的,拚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拒絕接受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在騙我,你們一定是在騙我。既然你們已經與小姐遇見,有你們在,有秦王殿下在,我家小姐就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小姐一定平平安安的,對不對?”
說著,無助極了地看著身旁蘭香的臉。
蘭香亦是扶著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衛寧著急地向她解釋道“燕兒,你不要這樣……那是一場從未有過的特強颶風沙暴,不是我們平日裡上陣殺敵的戰場之上,在它麵前,我們實際上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燕兒怎麼都無法理解,遂將目光移動到平日裡視她那小主人如自己性命一般的軒轅翰臉上。
朝其質問“怎麼會沒有辦法,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好好回來了呢?可我家小姐卻……為什麼偏偏隻有我家小姐……”
燕兒顯然難過地都已經說不下去了。
想起衣上雲最後對自己所說的話,軒轅翰的心裡後悔不已。
口中喃喃細語道“都是本王的錯,本王不該疑神疑鬼的懷疑她,她既然跟了本王,本王就該好好對她,什麼魏明軒,他怎會有雲兒的性命重要……這一切,都是本王一手造成的。”
終於,燕兒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來“你還我我家小姐,把小姐還給我,還給我……”
蘭香趕忙抱住她的肩膀,安慰她“燕兒你冷靜一點兒,冷靜一點兒。”
軒轅翰看著她此時已然徹底崩潰的模樣,他自己的心不亦早就碎了麼?
發生在觻縣這場如此驚人,乃至轟動了全國上下的奇跡般的事件,很快便傳遍了整個西秦皇城的大街小巷。
皇宮裡。
得知這場颶風沙暴並未將觻縣夷為平地,璟帝勃然大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天局不是篤定了這場來勢洶洶的沙暴定會到達觻縣的嗎?又怎麼會剛好到了觻縣,便就消退去了?”
想一想,便氣不打一處來“還有那秦王,為何至今都還活的好好的?誰能同朕解釋一下,這到底是為什麼?”
麵前冰冷的地板上,低低趴著,跪了一地的奴才與前來稟報的觻縣官員,無一人敢抬起頭來,各個都嚇得一臉蒼白,額頭滲著冷汗,卻不敢擦拭其分毫。
忽然,璟帝指著下麵前來稟報的王充的一副將,問“你……你來說……那個王充,他現在人在哪兒?為何此次前來稟報的是你,而不是他?”
其副將看起來倒是有些鎮定,說“啟稟皇上,王將軍,王將軍他……以後再也來不了了!”
璟帝聽了不解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副將道“王將軍他……他已經死了!是被暗藏在府裡的刺客暗箭所傷!”
“你說什麼?王充……他死了?”璟帝頓感意外不已。
稍作思量,又氣憤地下令說“哼!他一人死了又怎樣,還有他的家人,命人速速去將他的整個府邸都給朕抄了!”
副將阻止道“不用了,王將軍死後,王夫人亦追隨其夫一道去了,其弟王胤心灰意冷,亦點著了一把火,將整個府邸都燒成了灰燼!王家已經徹底家破人亡了!”
“什麼?”
一時間,璟帝看著他的臉,驚呆了。
七日後。
西秦皇城一所僻靜的院子裡,簇簇叢叢的芭蕉綠了窗紗。
清澈的池水在皎白的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一閃一閃地格外動人。
夜色中,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幽靜地散發著淡淡的芳香。
那香氣誘人,好似少女新製的胭脂一般。
荷葉好似翡翠,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
透過窗欞悄悄看進去,屋內一盞燭火惺忪。
衣上雲正在榻上沉沉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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