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屋門開啟的那一刻,君墨放開了她。
玉九兒迅速抱過他懷裡的小玉璟,低著頭掩飾滿麵的潮紅,站起來對端妃娘娘稍微拱了拱腰,問禮後逃也似的快步衝出門。
君墨將旁邊的小玉鑫抱過來,假裝若無其事,想掩飾下腹的尷尬,同時懊惱自己自作自受。
小玉鑫看到祖母來,伸手要她抱抱。
君墨將孩子遞給端妃娘娘的同時,倏然起身朝玉九兒樓上的茅廁走去。
端妃娘娘的聲音在他後麵響起“墨兒,這裡畢竟是玉無雙及他妻妾的居所,要注意避嫌!”
君墨“砰”地關上門,悶悶道“知道啦!”
玉九兒的這個茅廁很新奇。
君墨第一次進來,看到裡麵立著一麵能照清楚整個人的大鏡子,心中更是驚奇。
他站在鏡子前麵搖頭擺手,鏡子裡麵的人跟著挪動,非常清晰。
這種鏡子他隻在西域沿海和海那邊的西域見過,並且見到的大都僅是巴掌大的小塊鏡子。
如此大塊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想到這樣的鏡子會出現在這裡?”君墨喃喃自語。
他又看向那個奇怪的如廁盆,想起羽林軍宿舍樓裡,玉九兒給他們建的盥洗室裡也有一樣的如廁盆,心中疑慮更甚。
玉九兒到底從哪裡來?她從何處學來的這些?
她的神秘令他心驚的同時又有些心慌,仿佛她並不屬於這裡,隨時會離開。
這個想法令君墨心臟一陣緊縮,心底傳來窒息感。
他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那個小縣令,他還得找機會多了解才行。
玉九兒下樓後忙著叫二叔和各位管事在樹屋的大庭院裡開會。
她離開這兩個多月,縣裡一切順利,大家都能做好本職工作,春耕亦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讓玉九兒倍感欣慰。
之後玉九兒將這次戰況跟大家大致講了一下,並通知大家“王爺讓我給羽林軍和西關營當家。故而羽林軍和西關營的兵將會一起參與春耕,特彆是西關營兵將,從未種過地,你們騰出手來教教他們!”
“是!”各位管事麵露興奮之色。
要知道,大東朝兵將的身份等級高於農民許多,往時西關營那些兵將看到他們都是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
還嘲笑他們是肮臟的泥腿子!
如今,縣令大人能指使那些兵將來跟他們這些泥腿子學種地,他們心裡甭提多得意!
開完會,二叔才想起對玉九兒道“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慶陽郡主半月前生下一名女嬰。”
玉九兒“生了?我答應過她,她生下孩子就放她走!她走了嗎?”
二叔搖搖頭“聽說是舍不得孩子,想親自喂母乳,過完月子再走!”
“她不是迫不及待想離開?怎麼跟孩子還有割舍不斷的親情?有意思!”玉九兒笑了笑,
“她怕不是等孩子滿月又想等孩子滿歲再走,滿歲又有彆的牽掛,等三年再走。三年又三年,就不走了?”
“不知道!反正現在還在福利院坐月子!”
玉九兒邪魅道“留下也不是不行!嫁給牛小強就行了!”
二叔驚詫“郡主嫁農夫,你可真敢想!”
“二叔,彆那麼迂腐,孩子都生了,說不定她愛屋及烏,也舍不得牛小強呢?”玉九兒很樂觀,“況且她這殘花敗柳配我陰山清白的大好青年,她還賺了呢!”
“可如今慶陽郡主連孩子都沒抱出來給牛小強看,牛小強一整日苦哈哈在福利院大門口張望,我看這事挺懸!”二叔並不看好。
玉九兒玩味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看天意吧!”
管事們都離開後,玉九兒轉身,看到君墨還徘徊在附近,而孩子們已經和端妃娘娘睡下。
君墨此時正指揮他府裡的小廝將東西搬進一座四合院裡。
玉九兒上前問“王爺,您在乾嘛?您還不回王府休息嗎?你王府裡那兩位準王妃都快成望夫石了吧?您不回去看看她們?”
“兩隻跳蚤有什麼可看?等本王利用完就丟出陰山縣!你不是喜歡虐她們嗎?留給你再玩些時日?”
玉九兒不可思議道“有沒有搞錯?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虐您的女人?”
“不喜歡嗎?那你喜歡虐誰?本王嗎?來來來,本王給你虐!”說著毫無忌諱地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曖昧。
玉九兒甩開他的手,再也顧不上尊卑,滿臉通紅罵道“臭不要臉的!趕緊回府,這裡沒有你的床!”
“暗影已經給本王找好屋子,那邊的四合院還有空房,東西都搬過來了!不過你若想本王摟著你睡,本王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