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公公如此有底氣,不如幫本王追一追西域人,殺幾個西域人替皇孫出口氣,如何?”君墨一點都不給曹公公麵子。
玉九兒忍不住偷偷瞄了曹公公一眼,發現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很是精彩。
這曹公公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誰見了不禮讓三分?也就隻有君墨敢如此懟他。
曹公公粗聲粗氣道“皇上命老奴帶禦林軍來此是為接皇孫回京,並未交代老奴去攻打西域人,老奴豈能違背皇上聖意?靖王爺可真是會利用人!”
說完生氣地扭頭不理君墨。
玉九兒見苗頭有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公公彆急,王爺在和您開玩笑呢!下官這就去將孩子抱來。”
曹公公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這時候跟他抬杠實在不明智。
玉九兒不明所以地看向君墨,按理,他如此聰明的人不會這麼不識趣的啊!
可為何還要和曹公公對著乾呢?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沒一會兒,玉九兒和大夫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出來。
曹公公看到兩小隻的時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而後,他突然痛哭流涕,給兩小隻下跪磕頭“老奴給兩位小皇孫請安啦!”
小璟兒或許是覺得曹公公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有些丟人,嫌惡地瞪了他一眼。
可小鑫兒卻第一次見一個大人在他麵前哭得如此認真,興許是覺得他可憐,想安慰安慰他,竟向他伸手要他抱抱。
曹公公將小鑫兒抱過來又是親又是顛,完了凝視他的臉,流著眼淚道“沒想到啊!皇上終於能將你們倆給盼來,這下他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說著又往小鑫兒臉上親了好幾口。
玉九兒額頭突突地跳這麼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他曹公公生的呢!
沒看到長公主和香妃娘娘那五彩斑斕的臉色嗎?
按照皇上聖旨裡的意思,靖王為皇室延綿子嗣有功,可隨孩子及其孩子生母一起回京,好生撫養孩子。
皇上還賜大量金銀珠寶和萬畝良田給兩個孩子。
玉九兒聽到曹公公唱和著那些金銀玉器的名字,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發財了!
這就是所謂的隔輩親吧?
皇上嫌棄君墨嫌棄得跟狗似的,對他的孩子倒是大方得很!
玉九兒心裡開始打起小九九。
如此,她是不是可以沾兒子的光,挪用點兒子的資產來救濟陰山縣百姓呢?
按照常規,洪水退去之後,朝廷一般隻會給五日的補給,過後就不會再給!
羊毛還是得出自羊身上,不薅白不薅,薅沒了,讓她這兩個招財寶貝再去跟他皇祖父要去。
對,就這麼辦!
可玉九兒沒能高興多久,轉身,瞥見她滿眼算計的君墨就悄聲告訴她“孩子的東西現在都不能動,按照規定,要等孩子滿十五歲方可動那些東西。”
玉九兒傻眼了,皇上這開的是一張空頭支票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孩子們,快跟老奴回京見你們的皇祖父吧!他很想你們!”
玉九兒一聽,心裡不樂意了,洪水剛退,她還有一大堆善後工作要做,怎麼都走不開啊!
她急忙上前道“曹公公,孩子的外祖母昨夜遭奸細殺害,可否讓孩子給他們外祖母送終再啟程回京?”
曹公公還沒說話,君墨就直接幫他回答“這兩孩子是外祖母帶大的,自然要儘孝道!”
“可是”曹公公一臉為難,瞥了君墨一眼。
心想,靖王都被貶陰山了也不收斂收斂身上的氣焰,難怪會惹皇上嫌棄!
曹公公同時暗罵自己,他也真是的,以前靖王在京城手握重兵他忌憚不已,如今靖王都被沒收兵權了,他為何還怕他?
這麼一想,曹公公又挺起胸脯,“靖王,皇上日盼夜盼,就盼著能早日見到皇孫!您恐怕做不了皇上的主吧?”
不知死活的君墨麵色陰冷,語氣強硬道“本王說要留幾日,便留幾日!”
玉九兒知道,君墨是在為她爭取時間,可也不能把皇上身邊的紅人得罪得死死的啊!
她隻好強裝笑臉又出來和稀泥“公公見諒,舍妹身受重傷,也需靜養幾日,還望公公通融通融!”
“那好吧!雜家會向皇上稟明!”有了台階下,曹公公才勉為其難點了點頭,暗自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為何就這麼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