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一看曹公公又來,如臨大敵。
大夫人去農場宿舍照顧小皇孫們,這裡隻有她和幾個衙役,怎麼擋啊?
她急得兩股顫顫,把昨天玉九兒用的借口又拿出來說“公公恕罪!這樹屋被洪水浸泡,真的不安全,還望公公莫要涉險。”
“她玉九兒都能住,雜交怎的就不能進去?”說著就一把推開春兒,大搖大擺走進去。
玉九兒緊趕慢趕,跑到他身後阻止“公公留步!”
曹公公一聽是縣令的聲音,腳步加快往裡衝。
“啊!”大樹上一根殘留的橫梁剛好砸下來,不偏不倚砸在曹公公肩膀上。
這突發的狀況,玉九兒也始料未及!
她的嘴開過光嗎?這麼靈?
她之前住樹上的那間屋子已經被洪水毀的不成樣,百姓們下來就幫她拆除了,僅修繕和清理大樹四周的幾個四合院居住。
許是沒注意,遺漏了之前樹上房子的這根橫梁。
好在大夫人帶孩子們和下人去結實的農場宿舍住,隻是偶爾回來玩一下。
身後的禦林軍跑進來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曹公公。
仰望大樹,發現是意外後,有人才上前探了探曹公公的鼻息,慶幸道“還活著!”
接著,另外一個高大魁梧的禦林軍頭目凶神惡煞地對玉九兒嗬斥“玉無雙,你作何解釋?”
皇上身邊的這些人,個個都是自視清高,眼高於頂,對玉九兒這樣的小縣令呼來喝去是常有的事。
可玉九兒並不慣他們這些毛病,攤攤手道“早說過不安全,怪我咯?你們怎麼不阻止?”
甩鍋,誰還不會啊?
禦林軍沒料到這個縣令會如此囂張,正想發威,玉九兒先發製人,直接上前踹了一腳昏迷不醒的曹公公,指桑罵槐道
“有人不聽勸,還想仗著自己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耍威風?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禦林軍們麵麵相覷,隻得趕緊將曹公公抬出去,遠離這危險之地,讓太醫火速醫治。
隨行太醫拿出幾根銀針一番操作後,曹公公才悠悠轉醒“刺客,有刺客!”
玉九兒憋住笑,揮揮手,讓衙役將砸向他的那根橫梁抬到他麵前“公公,是意外,這就是‘刺客’,這樹屋附近當真不安全,本官早提醒過您!”
曹公公看向禦林軍,從他們的眼神裡知道確實是意外,才歇了叫罵的心思,捏著嗓音哭喊“邪門!哎喲!疼死雜家了!”
“快!將曹公公抬回去好生照顧,以後彆來了!”玉九兒開始趕人!
禦林軍們也不想生事端,衙役在角落裡給他們找了塊門板來,將身份“尊貴”的曹公公當成待宰的牲畜一般抬上去。
曹公公雖為奴才,可自幼跟在皇上身邊,從未吃過什麼苦,生平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嫌惡地拍著硬門板,大呼小叫“就不能先擦一擦上麵的泥巴再抬雜家上來嗎?”
“公公擔待些,洪水剛退,連塊乾淨的抹布都難找,您走好!”玉九兒朝禦林軍揮揮手,示意他們快走!
禦林軍裡都是糙漢子,誰也沒顧及這麼多,大家隻當沒聽到,腳底生煙,將這個叫喳喳的太監趕快抬回去。
如今,禦林軍都在清理乾淨的大道上安營紮寨,故而,曹公公也就近住在大道邊的二層小樓房裡。
他一路罵罵咧咧,惹得路上的百姓跟看戲似的,想笑不敢笑。
不速之客走遠後,玉九兒踢了踢腳邊這根橫梁,對衙役道“好橫梁!來人,將它收好,待我的房子重新修建時,將這根橫梁置於屋子中間,這可是辟邪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