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玉九兒以玉無雙的身份寫折子,奏請聖上答應他返回陰山縣。
之後,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讓君墨答應她今晚繼續去賭坊呢?
按照她的推測,三王爺昨夜輸了今年禦賜的環形玉佩,肯定會拿往年的環形玉佩去賭,想贏回今年這塊。
她好不容易讓他主動拿環形玉佩出來,可君墨卻執意自己動手,不讓她參與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奪嫡之爭已經不是他君墨一個人的事,她焉能袖手旁觀?
想到這裡,玉九兒迅速跑進兒子房間,往枕頭下摸去,卻發現,昨晚她睡前放在枕頭底下的環形玉佩不見了?
“來人!”玉九兒急得大喊。
春兒、夏兒和秋兒聽到喊聲急忙跑進來。
春兒見玉九兒一臉急色,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忙問“姑娘,怎麼了?”
沒有外人時,春兒通常直接用最親切的稱呼喚她。
“你們有沒有看到我昨夜放在枕頭底下的玉佩?”
幾人茫然搖頭。
夏兒突然想起什麼,回道“奴婢今早好像看到王爺從枕頭底下撈走什麼東西,會不會是王爺拿走了?”
玉九兒聽完跌坐在床上。
不用問,肯定是君墨怕她今晚又偷偷溜出去賭,收走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玉九兒左等右等,君墨還不回來。
她想出府,可所有門房都被君墨下過死命令,誰也不敢大晚上的放她出府,連狗洞都被堵得死死的。
影衛們在暗處嚴陣以待,生怕她又跑出去,他們又得受罰。昨夜回來王爺罰的每人二十軍棍還記憶猶新。
狗洞害人不淺!
玉九兒氣得跺腳,她沒有環形玉佩,又被君墨壓迫,賭個屁啊?
他這麼做,就是不把她當成盟友。還說什麼一起麵對?到頭來還是這麼自大、狂傲、獨斷專橫。
她已經幫他搞到一塊最重要的環形玉佩,要是他一意孤行還搞不來三王爺的其他環形玉佩,她就跟他沒完!
玉九兒心裡憋著一股氣不肯上床睡覺,她要等君墨回來,跟他算賬!
可他卻沒回來,隻派個人來跟她說“王爺有事外出幾日,歸期不定!王爺還說,您要是自作主張去那個地方,他就禁您的足。”
就這樣,君墨失蹤了!
一連三日,玉九兒問誰,誰都說不知道。
玉九兒實在受不了等待和猜測的煎熬。
第三天傍晚,她思來想去,打算去找魏正。
魏正自從和玉桃成親後便在東升酒樓後麵的四合院居住。
玉九兒從東升酒樓側麵的小巷往裡走,相較於外麵大街的喧囂熱鬨,他們住的這個四合院就是鬨市中的一方淨土。
清淨雅致,彆有一番風味。
此刻,玉桃剛從玲瓏閣收工回來,看到玉九兒登門,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問“九兒?天色漸暗,你跑來這裡作甚?你是跟王爺吵架,要離家出走嗎?”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下次我跟王爺吵架,就來你這裡借宿!”玉九兒說完這句,歎氣道,
“可我想跟他吵,也得找得到他才行啊!錦衣衛衙門我去問過,他這三天壓根沒去衙門!人間蒸發了一般,把四大侍衛也拉出去,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他離家前沒有交代去哪裡嗎?”
玉九兒委屈巴巴道“隻說有事外出,歸期不定。以前他忙起來也這樣,隻是我現在有事想問他。對了,魏正在家嗎?我是來找他的。”
“他也剛回來,在酒樓吃飯呢!”玉桃扭頭吩咐下人,“你去喚大人下來!”
沒一會兒,魏正從東升酒樓後門進來“玉側妃,稀客啊!您這是跟王爺吵架離家出走嗎?我這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們倆可真是夫妻,腦袋裡都裝著一樣的壞水!”玉九兒忍不住翻白眼,“王爺還未回府,我跟誰吵啊?”
“王爺還未回嗎?”魏正怔了一下,開起玩笑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您這是想王爺了?可我也不知道王爺在哪兒啊!我前兩日不是跟暗影說過了嗎?”
玉九兒瞪他一眼“少貧!我今日來是想讓你幫我去找一個人,名叫光頭,你可認得?”
她和君墨最近去賭坊的事比較隱秘,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故而連魏正都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