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兩日的路,剛好夜間回到京城。
君墨和玉九兒帶柳清韻一起鬼鬼祟祟翻牆進入靖王府。
柳清韻被迫翻牆,進去後還是一臉懵圈:“這不是靖王府嗎?”
落地後玉九兒鬆開君墨的腰,頭從他懷裡抬起來,淡定道:“是啊!”
“那為何要翻牆?你們居然有等癖好?”
“噓!彆瞎嚷嚷!”玉九兒恨不得捂著他的大嘴巴,“皇上不是還未解除我的禁足令嗎?我隻能偷偷地走,偷偷地來!否則你以為我為何要女扮男裝啊?”
柳清韻瞥了一眼男裝打扮的玉九兒,才想起來問:“話說你為何被皇上禁足?”
玉九兒委屈道:“近來火遍全京城的流言你沒聽說嗎?都是那流言害的!”
“關於你和首輔大人的流言?明眼人都不會信,皇上會信?”
“皇上眼拙唄!”
君墨忍無可忍,手分彆往兩人腦袋上各彈一個腦瓜崩:“沒大沒小,目無尊卑!玉九兒,當今聖上,你該之為稱‘父皇’;柳清韻,你該稱之為‘皇舅父’!以後說話注意!”
兩人同時捂住額頭,默契地快步往前挪,儘量離這個暴君遠一些。
玉九兒邊走邊提醒柳清韻:“你明日見著皇上可千萬彆泄露我私自外出之事啊!
我們得統一口徑,就說你到靖王府唱戲,我無意間發現你的玉佩才幫皇上尋得他失散多年的妹子。這個立功的機會你得給我,我很需要!”
“以後你對我好點,我就答應幫你!”柳清韻得寸進尺,“你玲瓏閣的‘清玉’和潔麵皂緊俏得很,有新貨你得先緊著我!”
“我當什麼事呢?隻要你幫我在皇上跟前說好話,我保證對你很好很好,好到你意想不到!”
“你最好不要騙我!
“哪能啊?”
......
兩人快步往前小跑,兀自聊起來,將君墨甩得遠遠的。
次日早朝,君墨帶著心明公主的畫像先進宮。
早朝沒過,皇上的口諭就傳來,讓柳清韻和她即刻進宮覲見。
柳清韻不知怎麼的,越發緊張,馬車上抓緊玉九兒的手臂不放。
玉九兒開玩笑道:“能不能彆抓這麼緊?我武功不如你,輕功不如你,就算皇上發怒我也跑不過你,你抓著我頂個屁用啊?”
柳清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牙齒一直打顫:“我,我,我不是怕皇上發怒,而是怕我娘發怒半夜來找我,她會不會埋怨我不聽她的話,非要進宮認親啊?”
“人都不怕你還怕鬼?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少找借口!”玉九兒忍不住翻白眼,“你娘又不是你,哪能幫你決定全部人生?你捫心自問,你想不想認這門親?”
“若我說不想認,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玉九兒透過馬車簾子縫隙,看到他們已經毫無阻礙地駛入皇宮,曹公公還站在宮門口衝他們的馬車擺手,示意他們快些,皇上正等著。
玉九兒幸災樂禍地搖搖頭:“恐怕不行!今個兒靖王府的馬車讓能駛入皇宮,跟那日曹公公拉我去跟苗疆使者乾架一般暢通無阻,可見皇上和太後見你的心有多熱切,你逃不掉的。”
柳清韻慌亂起來:“那我見到皇上和太後該說什麼?”
“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露出你的娘娘腔就對了!你要不就給他們唱兩句戲詞?”玉九兒開始出餿主意,她得穩住她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