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之渙指著大道對災民道:“你們就在此道兩旁歇息,不可亂跑!
此地離明州府還很遠,走路仍需一日,你們就算逃跑,也無法進入明州府!好自為之!”
說完抬腳正要離開,謝詩兒好不容易拉著肖青青從災民當中擠出來:“舒伯伯,是我,謝詩兒啊!”
舒之渙一臉驚訝看向謝詩兒,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滿臉花貓樣的臟女子看成女兒舒靈的閨中密友。
“謝姑娘?你祖父謝旬來西北投靠東朝新國皇上,你父親選擇留在京城沒有跟來,你怎會在此?”
謝詩兒抓了抓頭,訕笑道:“我父親硬要我嫁給大東朝刑部侍郎之子,我隻好逃婚來西北找我祖父。
請問舒大人,我祖父身子可還好?”
“他跟在太上皇身邊,身子硬朗,你大可放心!”
“什麼?”謝詩兒一聽這話,臉色煞白,抖著唇道,“我,我祖父他......”
舒之渙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當著災民的麵也不好解釋,隻對她道:“先上馬車,舒伯伯再與你細說!”
這孩子還不知道太上皇還活著,聽了這話,恐怕誤以為她祖父已經駕鶴西去了吧?
瞧他,要嚇壞這女娃娃了!
謝詩兒和肖青青上馬車後,舒之渙才將事實跟她們說清楚。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謝詩兒吸了吸鼻子,這才驚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舒伯伯心直口快,跟你道歉!”
“沒關係!事情說清楚就好!”
舒之渙一臉慈祥繼續道:“從京城到西北,路途遙遠,你說你們兩個女孩,隻帶了四名護衛,怎麼就敢跑來呢?”
謝詩兒這才將她和肖青青的來意原原本本告訴他。
聊了一路,謝詩兒和肖青青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不到半日,馬車駛入明州府。
謝詩兒看到災民們並非是印象中那般兩眼無神坐在地上,反而是個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他們手頭上都有活兒,並不像一般的災民那般,呆坐著等官府發救濟糧。
肖青青掀開馬車簾子,好奇問道:“請問舒大人,百姓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見此情形,她都不好意思將“災民”這個詞用在他們身上,他們身上哪兒有一點兒災民的樣子?
即便旱情不是特彆嚴重的雲州府百姓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可這受災嚴重的明州府百姓卻充滿乾勁?
這反差太大,肖青青看得一直在心裡嘖嘖稱奇。
謝詩兒還眨眨眼,確定自己眼中看到的和肖青青看到的是一樣的,才驚歎道:“西北可真是讓人驚喜連連啊!”
舒之渙笑著解釋:“這大部分百姓都在搓繩子編織漁網呢!編織出一張大的漁網可獲得更多海貨,百姓們都很積極!”
“原來如此!可我還是想不通,中海國怎麼會允許你們這麼肆無忌憚地下海捕魚呢?這說不通啊!”肖青青滿臉疑惑,
“您說玉姐姐發明可以讓海水變成淡水的鍋蓋我相信,畢竟她一向都是這麼能乾的。
可下海隨意捕魚?......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吧?”
謝詩兒也一臉疑惑問:“是啊!舒伯伯,您莫不是為了寬我們的心,騙我們的吧?
我們在雲州府偶遇劍一侍衛才得知他們一直在外麵尋找糧食,莫不是都靠他們在外偷運糧食進來,你們才勉強渡過難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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