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清來之前就想過該怎麼幫蒼遠縣致富,目前想到了兩條路,一個適合男人做,一個適合女人做。
現在他所說的,就是適合男人做的工作。
蒼遠縣許多人都去外地打工掙錢,但因為不懂技術,所以做的都是體力活。
體力活不隻是累,賺的還少,而且稍微上了年紀就不能乾了。
這裡倒是也可以做養殖,可因為距離經開區那邊遠了點,刨去運輸的費用,賺的遠不如青山縣那邊多,也缺少龍頭企業帶動。
現在就看他這個計劃能否成功了,如果可以,不隻是蒼遠縣能夠受益,甚至江城也可以按照這個模式發展。
杜厚傑聽到張恪清的話,有些發愣。
“領導,您說免費教技術?那應該有人願意學吧,比如一些半大小子。”
一些中學畢業就不再讀書的孩子,或許家長會願意送孩子來學技術。
張恪清微微皺眉,隻有那些半大小子願意學嗎?
他其實覺得那些青壯年來學更合適,那些人才是許多家庭的頂梁柱,更需要技術來提升收入,也更能吃苦。
很快到了長樂鎮,張恪清卻沒讓周旺開去鎮政府,而是停在了路邊。
“下車,我們在鎮上走走看看。”
長樂鎮給張恪清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他剛到大鋪鎮似的,街道又臟又破,街上的人也不多,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鎮子很窮。
正巧看到前麵不遠有人在修路,他帶著杜厚傑湊了過去。
“這位兄弟,你用這個振搗棒,一天能掙多少錢?這活兒是不是誰都能乾?”
拎著振搗棒的人斜眼看著張恪清,沒有說話。
張恪清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他“兄弟,抽煙。我不是跟你搶活兒的,就是我弟弟想乾這個,幫忙問問。”
工人看到是玉溪,馬上接過去,點燃之後美美的抽了一口“看你不像是鎮上的人,應該也不窮,讓弟弟乾這個?”
“我一天三十塊,震得手發麻,從早上四點到晚上六點,中午太陽最足的時候休息兩個小時。”
張恪清算了一下,一天要工作十二個小時,時薪還不到三塊錢。
工人指著旁邊一個拎著耙子的年輕人“看到那小子沒,我堂弟,每天就用耙子在這兒把水泥攤開,一天二十塊。”
“你那要是親弟弟,就送他去讀書,學點手藝也行。你看那兩個立模板的,他們爺倆一天能賺一百多塊。還有那兩個抹麵的,都是六十塊一天。”
彆人乾的活比他的輕鬆,賺的卻是他的一倍。
他也想去抹麵,想立模板,可根本不會。那是手藝,彆人可不會教給他們。
不過相比於攪拌站倒水泥的,他這算是好的,倒水泥那個是又臟又累,一天也才三十來塊,每天回去黑水都能洗出幾盆。
“兄弟,那你說如果縣裡有個免費教你們這些技術的地方,你願意去學嗎?”
工人嗤笑道“免費?想什麼好事兒呢。你給那幾個人買煙、買酒他們都不會教你。”
張恪清解釋道“我聽說縣裡準備組織人教這些,你不想學抹水泥、學立模板?好像還有焊接、木材加工等手藝。”
工人盯著張恪清“你到底是什麼人?縣裡還有人會教這個?彆跟我開玩笑。”